如果没有这道如同蜈蚣似的伤疤,她确实有沉鱼落雁之姿,可惜都被破坏掉了。
不过陈平一如既往表现的镇定,并未因为难看就露出厌恶的神情,相反微微笑:
“我没有娘子,只是见得多了,当捕快时经常遇到偷情这种事!”
语气轻松,言语也没有直指那道蜈蚣伤疤,仿佛不存在一般。
眼见面前男人没有流露出害怕的神情,许淑灵双目弯的像是小月牙,抬手摸向脸颊上的伤疤,神色开心说道:
“你果然跟其他男人不一样,啊,他们结束了,我们走吧!”
话音落下,许淑灵不再停留,转身跃下屋顶,之后快步离开王府。
“额,你一直在留意屋子里的动静?”
陈平正想提问,人家却不再给机会,跑得飞快。
说她不愿意难堪吧,又一直侧耳倾听。
说她愿意再聊一聊吧,又已经不见人影。
无奈之下,只好追上去,离开王府,骑马出发蔡甸村。
但出发之前,陈平还是建议许淑灵回去夜行营一趟,安排一个同僚蹲守王府,一旦发现畸变就立即禀报!
许淑灵点头答应先回去,然后让陈平到城西等待。
一个时辰过后,许淑灵戴着斗笠面纱骑马出现,马鞍上还有酒肉
二人一边骑一边吃吃喝喝,出城进入夜幕里,出发蔡甸村。
“这么说,你爷真是辛苦,养大你爹结果死了,又得养你。”
路上,许淑灵一边说着,一边吐出鸡骨头,没什么吃相。
估计她早就在夜行营里养成这个习惯。
“是啊,还好我没死在他前头,送了他最后一程。”
陈平则是咽酒肉之后才开始说话,免得被噎死。
原身娘亲死于难产,父亲又是捕快,基本一天忙到晚,不见人影。
透过零散的记忆,他的童年里全是满头白发的爷爷。
而且在爷爷去世之前,也答应过要去考取武状元。
只是原身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陈平深知自己不是原身,清楚知道眼下寻“梨”入道才是最重要的。
“你呢,你的爹娘没来找过你吗?”
说着,他又扭头看向许淑灵,说完顺便仰头喝尽最后一口酒。
“没有,估计生怕被尚书大人满门抄斩,早已撇清关系,我加入夜行军前后都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许淑灵说着就脑袋低垂,觉得辣喉的酒甚苦,而且神色之间就有些落寞悲伤。
想来也是,在最需要亲人的时候不见亲人,难免如此。
可陈平却觉得另有隐情,双眼之中充满疑惑:“虽然我不知道尚书大人有没有权满门抄斩,但你不是家里的掌上明珠?”
话音落下,许淑灵立即抬手擦去眼角的泪珠,鼻尖通红,隐隐有嚎啕大哭的迹象。
“不聊这个了,聊聊其他的!
“我听说有些仙法可以重生肌肤,更有丹药可令重伤瞬间痊愈,起死回生,作为夜行军二者应该都有机会拿到吧?”
陈平赶紧转移话题,情急之下聊到伤疤上。
“仙法没有,丹药更没有。”
几次深呼吸后,恢复如常的许淑灵已经吃完,取出手帕擦净污渍,再塞回马鞍上。
“啊?那都有什么?”
陈平万万没想到卖命的夜行军,居然得不到朝廷重视。
“你想知道我们女人为什么可以参加武试进入夜行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