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晚上还喝茶?”梁靖婉直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盯着顾政琛。
顾政琛语塞,重新将梁靖婉搂在怀里,面上的笑容带了几分无奈,“好了,逗你的,没结婚哪能备孕。”
老男人的恶趣味,梁靖婉轻哼一声,枕在顾政琛的臂弯中,闭上双眼,陷入梦境。
……
翌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踹被子,还是有睡觉爱掀睡衣的原因,早上起床的时候,梁靖婉明显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浑身无力。
她昏昏沉沉地连眼睛都睁不开,洗漱完毕后下楼,走在楼梯上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
“感冒了?”
顾政琛坐在餐桌上,看见梁靖婉神情怏怏,偶尔还伴随着几声喷嚏和吸气声。
梁靖婉轻轻一点头,说出口的声音沙哑带有浓厚的鼻音:“可能是昨晚我把被子踹了的原因。”
昨晚,睡梦中感受到了热意,滚出了顾政琛的怀抱,接着还嫌不够,将被子也一脚踢开,直到感受到冷,才从梦中惊醒,她睁开眼,摸到冰凉的肚子,睡衣已经撩到脖子,连袖子也捋到手肘上。
在一旁的明姨听见后,连忙去给她找感冒药。
中饭后,梁靖婉按照说明书一日三餐,泡了包感冒冲剂。
可能是由于吃了感冒药的原因,下午办公,梁靖婉一心只想睡觉,偏偏手和脚都冰冷刺骨,可脸蛋还是热热的,眼皮酸酸的,梁靖婉还只以为是自己衣服穿的不够多,于是又披了件外套。
直到晚上,感冒的症状没有减轻,反倒是有点加重。晚饭后,梁靖婉吃完药后,就窝在床上,脚下放了个暖水袋暖着脚。
顾政琛看着她萎靡不振的模样,提出去医院,梁靖婉不肯,一方面是吃过药了,也没出现发热的现象,另一方面是害怕去医院扎针挂水。
见梁靖婉坚持,顾政琛也只好作罢,只是心中记挂着,也放不下心,睡不安稳。
半夜,接连几声咳嗽声惊醒了顾政琛,他伸手打开台灯后,就看见梁靖婉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色,抬手去触摸她的额头,已经滚烫。
经过耳温枪测量后,梁靖婉的体温已经高达39.8℃,顾政琛驱车连夜送她去医院。
时间已经凌晨,挂的是急诊,医生开了瓶布洛芬混悬液,又开了两个生理盐水吊瓶。
可能由于秋冬换季,输液室里的人挺多。
梁靖婉将手放在冰冷的台面上,抬眸去瞅窗口里的护士,蒙着口罩,手里拿着针管和安瓿瓶。
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惧感,尤其是看见护士轻轻推动针管,排出空气,一点点液体滋出时,更甚。
忽而间,脸被转了过来,贴在顾政琛的下腹处。
视觉缺失,让梁靖婉减少了一分紧张,只是其他感觉更加清晰,针头刺进皮肤,推进静脉血管,她下意识哆嗦一下。
“好了。”耳边传来护士的话,梁靖婉才如梦初醒般。
顾政琛拿着装有药物和生理盐水的玻璃瓶,手高举,寻了个空座坐下。
顾政琛将玻璃瓶挂进输液吊杆里,随后坐在梁靖婉身边,将她揽进怀中。
披肩盖在梁靖婉输液的左手上,顾政琛的手轻轻握住手指尖,看着梁靖婉眼眶微红、一副可怜模样,他抬起下巴,嘴角吻上她的鬓角,另一只手也扣在梁靖婉的后脑勺上。
安抚的动作,更让梁靖婉泫然欲泣,肩头微微抖动,顾政琛放低声音去哄。
一连几天,由于梁靖婉的感冒,顾政琛都牵肠挂肚。
……
这天晚上,梁靖婉回家吃饭。
苏女士看见她这幅病殃殃的样子,话里话外,不免有责怪顾政琛的意思。
梁靖婉心虚地为顾政琛开解,毕竟这场感冒的诱导因素是她自己,怪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