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与戴思恭叙旧,朱高爔趁机溜回菜园。
黎辉安顿好八名小内侍,便回宫复命。
“小王爷,长史金忠约你回王府见一面”,黎辉压低声音道。
金忠?
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儿印象,但一时间在大脑中又搜索不到相关信息。
朱高爔集中脑力,苦思冥想半天,依然一无所获,索性放弃。
反正金忠是便宜爹的人,肯定是带了便宜爹的指示,明天一问便知。
朱高爔起了六个名字:函月、函风、函书、函达、函辰、函岭,让新到的内侍去挑。
挑选完毕,例行自我介绍,年龄最大的十六岁,最小的十二岁。
函月十三岁,函风十五岁,函书十六岁,函达十二岁,函辰十三岁,函岭十四岁。
他们的差事由三保直接分配,混了个脸熟,朱高爔便打发他们各自去忙。
被驱逐出宫的八名小内侍,原先的名字不宜再继续使用,等过段时间再另作安排,朱高爔让三保想出八个名字,提前写在纸上,明天回燕王府分发下去。
八个人在王府,得安排点儿事做,而且还得继续学习,仅仅开蒙远远不够,在京师,最佳的学习地点应属徐增寿那里,但是也不能太明目张胆,以免引起老皇帝的反感。
老皇帝的耳目遍布天下,很少有事情能瞒过他,不得不防。
最好的办法,还是拿有燉作挡箭牌,只要是跟有燉沾边,老皇帝的原则性立马大打折扣。
但愿有燉能早点儿回信。
朱高爔在云飞和云鹿的服侍下美美地睡去。
女孩子就是温柔细致,不像三保、黎辉那般粗枝大叶,朱高爔的幸福指数陡然飙升。
第二天,朱高爔去乾清宫请假,朱元璋眯着眼睛问道,“你爹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孙儿不知,孙儿得了宝物,肯定先给爷爷过目”,朱高爔乖巧圆滑地说。
“你爹的小算盘打得精着呢,肯定不会让你吃亏,八成是教你从咱这儿捞好处”,朱元璋装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孙儿的一切都是爷爷给的,孙儿最疼爷爷”,朱高爔嘴上像是抹了蜜。
朱元璋撇了撇嘴,轻哼一声,“就知道拿花言巧语糊弄咱”。
到了燕王府,金忠早已在等。
“微臣金忠见过小王爷”。
朱高爔端足气势,装得谨慎持重,“金大人一路辛苦了”。
金忠一副儒生打扮,看上去四十多岁,比便宜爹年龄大。
进屋落座后,朱高爔微露笑意,“父王可有书信?”
“回小王爷,没有”,金忠忙起身回答。
“金大人无需多礼,坐着回话”,朱高爔伸手虚扶,又问道,“父王是否让金大人带了口信?”
连封书信都没有,便宜爹这是搞地哪一出?
“王爷没让带口信,只是带了一百两金子,若是给公主的添妆不够,小王爷可酌情增添”,金忠起身递上礼单。
三保接过来,交给朱高爔。
朱高爔打开礼单,例行公事地问道:“父王母妃身体可好?”。
“王爷王妃身体康健,小王爷无需挂念”,金忠起身从袖中掏出一沓纸,“这是王爷让微臣交给小王爷的几幅画”。
便宜爹净玩新鲜花样,还整出几张画,朱高爔饶有兴趣地打开,一看见画上的内容,瞬间泪眼模糊。
全是便宜娘亲王子荷画的。
一个日夜思念儿子的女子,幻想出的和儿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画面。
一起钓鱼,一起追蜻蜓,一起吃饭,一起饭后散步,一起读书,……
三保见状,连忙带着金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