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飞鹰卫和王府护卫的权力收归有燉,朱高煦得知后第一个举双手反对。
“会害死你的,懂不懂?!”
自出生以来,还未见朱高煦从未发过这么大火,朱高爔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二哥暴跳如雷。
“张辅要是不跟我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合着当二哥是外人,把那个神童看成你亲哥,人家的心野着呢,胸怀天下,凭什么扶持你上位?!”
“说话呀,哑巴了?!”
“理亏了是不是?!”
朱高煦没好气地瞪着弟弟,“老四,父王临走前,让我护你周全,你说你主意这么大,遇事连个商量都没有,让我怎么护?!”
“我跟父王拍着胸脯保证,肯定把老四给他平安带回去”。
“结果倒好,父王前脚刚走,我便成了外人”,朱高煦冷笑着,气愤难平。
等朱高煦邪火发泄到一个段落,拿起杯大口喝茶之际,朱高爔缓缓开口,“二哥,我们没退路了,根本不可能回北平,咱们在外边闯了祸,逃回北平,父王要带着燕王府上下闯出一条生路,只能起兵,九死一生,血流成河,骨肉相残,与其那样,不如我挡在前面,使出全部力气,博出个兵不血刃的结果”。
朱高煦闻言,一时失神,手一松,杯子瞬间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就如同这杯子,我怎么忍心让二哥在尸身血海中拼个你死我活?”
“不如相信有燉一次,拧成一股绳,你也说有燉是神童,很多事请,弟弟无法亲力亲为,需要有燉统筹谋划,相机抉择,不充分放权,事事请示,他如何能随机应变?灵活对敌?”
“记得哥哥最喜欢提起曹国公李文忠,接替开平王常遇春在军中位置后,打的第一场胜仗。
洪武二年七月初七日,常遇春从开平班师南归,行至柳河川,突发暴病而逝。
随后,李文忠统领兵马西进,奉旨去庆阳支援徐达。
话说元顺帝逃到应昌后,派脱列伯、孔兴以率重兵进逼大同。
八月,李文忠在太原收到这个消息,敌情紧急,来不及向朝廷请旨,决定行便宜之权。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机不可失,盍往救之。
李文忠随即率兵从代州出雁门关北上,将脱列伯、孔兴击溃。
元顺帝大势已去,从那时起,‘无复南向矣’。”
朱高煦听后陷入沉思之中,久久不语。
“二哥”,朱高爔轻声唤道,“锦衣卫指挥使宋忠仍旧听命于太孙,祖父这是要考验咱们的本事,咱们可不能落了下风,让祖父失望”。
“宋忠派了大队锦衣卫盯着吴王府的一举一动,二哥可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
“这张嘴,死的也能说成活的”,朱高煦小声嘀咕了一句,低头拍拍衣袍上的土,“对付宋忠那老小子,不用你操心”,说完偃旗息鼓地挥挥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朱高爔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有惊无险地过了这关。
回到寝室,蒙头睡了一觉,醒来踱步到外面,在春日阳光浓浓暖意的包裹下,朱高爔顿觉神清气爽。
轻风拂面,蝴蝶翩翩飞舞,朱高爔笑呵呵地去追,却扑了个空。
“弟弟,好兴致”,有燉将王府护卫的事安排妥当后,回到菜园。
朱高爔转头示意有燉进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