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宇宙,无边无际,浩瀚星河如无数的尘埃,在无声的深渊中飘浮。
然而,今日不同。
一颗无人知晓的恒星爆发出了刺破虚空的光芒。
所有人以为这是一颗普通的超新星,而科学仪器在爆炸中心捕捉到了一抹不属于任何恒星的奇异金光。
它不是光,而是……文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古老的汉字,透过漫长的光年,竟然跃然出现在地球科学家的探测器屏幕上。
国家航天局总部,一群顶尖科学家聚集在一间秘密会议室,屏住呼吸注视着不断刷新的数据。
这片金光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跨越星河,朝太阳系逼近。
而在金光的核心,一个清晰的影像终于出现——那是一块方正的印玺,通体碧绿如玉,纹路之间流动着金色雷霆。
印玺周围,环绕着九条虚幻的金龙,张牙舞爪,像在守护,又像在追随。
寂静的病房中,白色的窗帘微微拂动,冬日的阳光穿过玻璃洒在床头,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与仪器规律的滴答声交织。
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青年。
面容清秀苍白,黑发柔顺地散落在枕头上,映衬着那张脸如同雕刻完美。
只是,那双眼睛——那双缓缓睁开的眼睛,绝对不是凡人该有的模样。
墨金色的瞳孔,如深渊一般深邃,又似琥珀在光中流转。
墨色的浓沉与金色的耀眼彼此交织,好似天地间最极致的对立,却融合得天衣无缝。
生命的气息正在从他的身上缓缓流逝。
床边的心电图仪器发出规律脆弱的滴答声,显示着他的生命正走向尽头。
病房门口挂着一块白板,上面用红色记号笔写着“嬴煊”两个字,字体刚劲有力。
可这名字的主人,是这般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要用尽。
嬴煊的病历夹就放在床头柜上,上面密密麻麻的诊断结论无情地昭示着一个事实:他患上了一种医学无解的罕见疾病。这种病,像是无声的掠夺者,慢慢蚕食他的生命,将他推向死神的怀抱。
“嬴煊,已经是最后的阶段了。”
医生的声音曾在房间里低沉回荡,那是一种充满敬意的语调。
因为这个年轻人即使面对绝境,眼中从未露出绝望。
相反,他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奇异的光芒——一种不属于凡间的傲然和不屈。
嬴煊看着窗外,窗外的天是冬日里难得的晴空,云层稀薄,阳光洒满大地。
风扬起窗帘的一角,冷冽的空气带着些许刺骨的清新。
他的手微微抬起,想抓住什么,终究无力垂落。
嬴煊微微转头,看向空荡荡的病房。
目光扫过摆在床头柜上的几本旧书,那是父亲曾经送给他的,说是想让他在病床上多一些慰藉。
封皮已经磨损得有些褪色。
如今送书的人早已不在。
房门轻轻开了一条缝,护工探头进来,确认他没事后又默默关上门。
病房再次归于寂静,嬴煊仿佛能听到过去那些争执、嘶吼和无声落泪的回响。
父母在两个月前离开了。
他清楚,他们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生存。
嬴煊的疾病从他十岁那年就被确诊。
起初,父母四处奔波,带着他求医问药。
一次次检查,一次次希望破灭,他们依旧不愿放弃。
为支付高昂的治疗费用,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早已变卖一空。
后来,父亲开始在外地打工,母亲也同时接下三份工作,尽管这样,他们的经济依然入不敷出。
直到有一天,嬴煊偶然听到了父母的对话。
“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父亲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医院说没有希望了,可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
“我知道,可是我们还能做什么?”母亲哽咽着,“家已经没有了,你的身体也快撑不住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煊儿有奇迹,我们也活不到那天了!”
他想告诉他们,他已经足够了,他可以接受命运,不要再为他牺牲。
可第二天,醒来时,病房外再也听不到母亲忙碌的脚步声,也没有父亲低声的叹息。
取而代之的是医生和护士的沉默,以及一张转院单。
“嬴先生,您的父母……他们委托了我们,希望您能在这家更专业的医院继续治疗。费用方面,他们已经尽力了。”医生的表情带着怜悯。
父母走了,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飞鸟,带着最后的歉意逃离了风暴。
嬴煊闭上眼睛,回忆起父亲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回忆起母亲为他织的那条围巾。
他从未怪过他们,甚至理解得彻底清晰。
这一场与病魔的斗争,嬴煊早已习惯。
身体被一点点侵蚀,意志如磐石般坚定。
这种病魔可以摧毁他的健康,耗尽体力,可它无法击溃他的灵魂。
国家航天局总部,一群顶尖科学家聚集在一间秘密会议室,屏住呼吸注视着不断刷新的数据。
“金光……正在加速接近太阳系!”一名科学家盯着屏幕,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刚刚探测到的影像是……一块印玺?!”另一名科学家不可置信地将数据放大,“那是碧绿如玉的材质,还有……九条金龙环绕!”
“难道是传说中的……”会议室中一片哗然。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响彻整个控制室。
“报告!目标金光瞬间消失,无法追踪!”技术人员焦急地大喊,“我们已失去它的信号!它……消失了!”
“怎么会?这么庞大的能量,怎么可能凭空湮灭?!”
一名年长的科学家捂住额头,语气沉重:“那是……宇宙的传国玉玺,它消失了……”
会议室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