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雅有些为难,不是她不愿意帮忙,关键是萧琢华不愿意。说起来,她一直很好奇为何张泽坤会喜欢他呢?
番茄花想了会儿,说:“那还是算了吧,萧琢华可能没空来。”
“他怎么了?”
“没什么,我还没问你是怎么认识方苑秋的呢!”
景雅还是比较想知道这个问题。
张泽坤说:“我能不认识吗?她之前叫了我一学期的男同学。”
景雅没忍住哈哈笑起来,肖季欣也捂着嘴低笑,番茄花则是想笑又不太敢笑的样子,把嘴鼓成了蛤蟆肚。
“我是真服了她,脸盲就算了还叫错人,总是喊我男同学男同学,有一次我和她在女厕所遇到了,她还好心提醒男厕所在右边这是女厕所。难道我真的一点不像女的?”
景雅给了她一个大拇指,说:“你是女人中的雄性,雄性中的荷尔蒙。”
番茄花说:“那后来呢?她知道你是女的吗?”
“知道啊,我说我是女的她还不信,以为我在开玩笑。后来我就把身份证拿给她看,我感觉她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景雅笑着喝两口奶茶,问之后得到事情,张泽坤说:“到后来我感觉她一直把我当男的看,你是不知道她在班上有多受欢迎。”
“也包扣外校的?”
“差不多吧,不过我觉得,她一心只想着读书,不想其他的,有男生找她也不理。”
“那就好那就好。”
番茄花放心了,这下陈潇的机会不大,那么她的机会就来了。
景雅想了会儿,问:“那你知道,班上有没有女生喜欢涂指甲油的?”
“问这玩意儿干啥?”
番茄花把肖季欣拖过来,说:“你看看他手艺怎么样?手艺很好吧?”
张泽坤侧过身子,低头看了看,说:“这么精致?班上有没有喜欢的我不知道,但是你可以在学校周围或者步行街那儿摆摊试一下,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景雅对这个结果比较满意,说:“那要不等到周末我们去摆摊试试?”
肖季欣有点忐忑,低头看着桌子,说:“这个......不太好吧?人家看我是个男生,会不会觉得奇怪啊?”
番茄花说:“这有什么?我们就把摊子摆在陈潇做事那个烧烤店旁边,吃完烧烤做指甲给优惠,你们觉得怎么样?”
张泽坤说:“也行,不是我之前问你们把萧琢华叫出来,你们咋回事不说话呢?”
景雅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开口,憋了老半天最后说:“那个......他生病了!在寝室躺着休息。”
“生病?生得什么病?”
“就、就是发烧,他之后再说吧,我想问你另外一件事......”
......
等到他们意犹未尽分别时,张泽坤说:“有事来找我就行,还有,你们要是摆摊我去捧场。”
景雅三人齐声答应,回学校去了。
晚上景雅给萧琢华打电话,把下午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萧琢华罕见的没怎么生气,而是说:“见面也可以,只是在不要弄那些出乎人意料的事情就行。”
“你之前不是说她就是个女张飞吗?现在怎么改口了?”
“那都多久之前了?再说人都是会成长的,还有,你说话怎么感觉是哑的?你感冒了?”
萧琢不提还行,一提起来景雅就想擤鼻涕,喉咙有些痒,又不想在萧琢华面前露怯,说:“还好,就是有些着凉。”
“你最近怎么不是这样就那样呢?还有心思去摆什么摊子,你都不会照顾好自己吗?”
景雅没说话,她察觉到萧琢华最近的心情也并不好,从他们和好之后就这样。关于心情不好的原因,景雅不敢问。 “行了,你好好注意身体,我先挂了啊,不许再跟着别人做些无聊的事情,听明白没有?”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景雅感觉有点头重脚轻,洗漱完倒头就睡。如果萧琢华心情一直这样,那以后怎么相处?
晚上景雅做了一个梦,梦见萧琢华站在火车站台上,任凭自己怎么呼喊他都没反应,景雅急的大喊大叫,眼睁睁看着萧琢华踏上火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景雅瞬间被惊醒,觉得嗓子干透了,想起来倒点水喝,谁知一起身天旋地转感袭来,还有些恶心想吐,连忙重新躺回去。紧紧裹着被子,暗想坏了,真被他说中,这下真生病了。
早上景雅还是挣扎着想爬起来去学校,被奶奶制住了要她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景雅想着休息也可行,还是洗了脸刷牙,做完之后给老唐打了个电话请假。老唐在电话那头同意的很爽快,说是好好睡一觉吃点药 ,实实在不行就去医院看看。景雅强撑着听完,放下手机倒头就睡。
睡着睡着景雅感觉越来越冷,好像被人扔进了冰窟窿浑身冰冷刺骨,冷的实在受不了全身打颤。景雅拼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抖,想动动不了,想喝水叫不出声,奶奶送弟弟上学,顺便去买菜还没回来,整个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睡吧睡吧,睡觉醒了出汗就没问题了,睡吧睡吧......
景雅迷迷糊糊睡去,期间被一阵铃声吵醒,起初她脑袋昏昏沉沉根本没力气找铃声的来源,把头歪向另外一边继续睡。谁知那铃声越闹越凶,有种不接誓不罢休的意味。
也不知道响了多久,景雅吵得实在没办法,摸索了半天把手机打开,按了接听键,一按下去那边就响起了声音:“你怎么了?今早我没看到早餐,你是不是生病在家没来学校?我在你教室也没见到你。”
景雅张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咽咽口水,好一会儿才说:“我感冒......在家......”
萧琢华那边响起一阵跑步声和风声,说:“你等下,我待会去找你!”
景雅听完这句又睡晕过去,也不知道他所说的找,是怎么找法。
等到景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输液室打着点滴了,身旁是奶奶和萧琢华,萧琢华低头打着瞌睡,奶奶在看着吊瓶。景雅想动动身子,怕吵醒萧琢华,正想把自己输液的左手挪开点,一低头看下去,萧琢华握着那头的输液管,底下放着一个暖水袋。
头一点一点,把他的脸完全融在衣领里。
景雅内心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感,她好像很久没这么好认真看过萧琢华了。上次因为吵架两人都不曾好好说过话,这些日子即使相处,也总感觉别扭,不知不觉中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