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衡说:“你不知道?他在过年的时候,来学校把保卫室的新东西都拿走了,包括门卫大叔的被子。”
“他拿被子干什么?”
“卖废品。”
“......”
这个她真不知道,再说了,陈潇没跟她说。
“你怎么知道?”
“他自己跟我说的,那天还问我废品站在哪里。”
“他卖了多少钱?”
“不知道。”刘衡摇头,看着陈潇敏捷地穿过小树林,往教学楼这边走。刘衡指指他,说:“你看他头上是什么?”
景雅看去,看见他头上花花绿绿一片彩虹似的,问道:“他还染了头发?这是头上顶了条彩虹?”
刘衡也忍不住笑起来,说:“是的吧,也不知道他在哪染的,这么鲜艳,要是染回来可得花费点时间。”
景雅转过身,说:“唉......又是开学了又要读书了,读书也好难啊。”
刘衡也学着转过身,说:“我看你期末考的还可以,朱姝垚也行。你们只要找到学习方法,总不会错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轻巧啊?你看历史、政治好几本书,政治老师不是说,只有把每一个知识点背到能记住在哪一页、哪一行、哪几个字吗?”
“是这样没错,除了这个,历史也很灵巧。”
这个就说到景雅点上了,说:“其实我想过以后学考古,去研究那些什么历史啊、文物啊、文字啊之类的。你看兵马俑,研究了这么久还在研究呢。”
“好啊,你如果喜欢,可以试试,就是那些历史书背起来不简单,每一个历史点后面都有更深厚的历史。”
景雅说:“你别说,我之前还特喜欢看那些野史,我还看过玛雅文化的起源和消失呢!”
“那你可以看看电影,有个电影就是讲的玛雅文化。”
“哪个名字?”
刘衡低声说了个名字,景雅没太听清,说让他再讲一次,刘衡咳嗽一声,说:“下次说吧,要上课了。”
景雅无奈只得进了教室,一坐下就看到桌上花花绿绿一大堆的穿戴甲。番茄花还写了几个大字:“赏赐你的,谢恩吧!”
景雅忍住不笑,右转看看番茄花,又看看刘衡,哎!既然给了就守着吧,说不定之后自己会用的上呢!
晚上三人回去,番茄花还在叽叽喳喳说着过年的趣事儿,听到景雅家里发生的事情,说:“你们今后可以在县城过年嘛!城里虽然地方小,但是方便啊。你们在老家,洗澡也不好洗吧?”
的确,洗澡何止是不好,简直就是灾难。
也不知道当初奶奶和爷爷是怎么设计的,连二楼都留了一个装茶油壳和木材的小隔间,怎么就不砌个厕所和洗澡间呢?就在放水缸后面隔一道门出来,地上架两块石板,就当是洗澡间了。
这个洗澡间,夏天还算凑合,一到冬天,脱了衣服就像一只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的鹌鹑,要是下雨下雪,那北风吹在身上,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割肉,而雨落在背上,又仿佛是一根根尖锐的针在扎。
景雅想到这,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