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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尘端详着屏幕中的男人，他身高恐怕只有一米六左右，虽然戴着面具，但从他举手投足之间，也能看得出他年纪并不大。
又是一个二代？
早知道该把童大海给拖出来，说不定他们有共同话题，更好沟通一些。
楚尘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我们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们要的东西不多，一个是能够安心研究血清的实验室，再一个是……”
“我不同意。”
楚尘的话还没说完，Joker平静的声音从屏幕的另一头响起。
只见他拿着酒杯左右摇晃着，面具后的表情肯定也是说不出的惬意悠然，“血清成不成功，与我何干？”
楚尘一滞，莫非还真让顾婧说中了？
这里的boss还真就是那种自私到了极点，并且鼠目寸光的人？
虽然看着Joker那般讨厌的姿态着实让楚尘心里火大，可他毕竟是有求于人，耐心说道。
“血清一事，利在人类的未来。”
楚尘说道：“便如这间会馆，取之于人，用之于人，若是人类都覆灭了，一旦有限的资源全用光了，那就……”
“那就毁灭吧。”
Joker轻笑道：“这这世界上又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灭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这间会馆本就是我给自己量身打造的棺材，不错吧？”
楚尘冷冷地看着Joker，忽然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不希望世界恢复原状。”
他难得用了肯定句。
Joker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没错，我宁愿世界走向毁灭，也不希望他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如果恢复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没了，又要回到原本那种连一点希望都看不到的生活了。”
“与其那样，不如末世！至少，这世界的残忍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你说对吧，楚尘？”
说话间，Joker摘下了那个小丑面具，将自己的真实面容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被晒得很黑的褶子脸，平凡到丢到人群都难以寻出。
楚尘赫然瞪大了眼睛：“你是……”
楚尘的眼睛又恢复了原状，一脸疑惑道：“你是谁啊？”
“你不认识我也很正常。”
Joker轻笑道：“我就是一个送外卖的普通人，一个看着老婆躺在手术台，却凑不出几万块手术费，只能看着她被病痛折磨死的窝囊废。”
“原本的世界，金钱比命还要重要，可现在，那些人为了自己的命，情愿大把大把地给我送钱，你说可不可笑？”
Joker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继续打造一个那样的世界，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一条人命都能明码标记了呢。”
“如果要钱，我现在有很多很多的钱，但已经不重要了。”
Joker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躺在沙发上，“我现在过着比以前好一千万倍的生活，你想要世界恢复，我怎么可能会帮你？”
楚尘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眼前这人倒不坏，只是他们立场不同，但就这样为敌，就算赢了他也开心不起来。
“也就是说，还是要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