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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从林婉莹的眼角滑落。
那泪滴，晶莹剔透，如同最纯净的水晶。
每一颗，都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不舍。
它们滴落在楚林的脸颊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像是情人的呢喃，又像是离别的挽歌。
“楚……林……”
林婉莹的声音，轻柔而颤抖，带着一丝哽咽。
她看着楚林，眼中充满了爱怜与心疼。
仿佛要将他此刻的模样，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灵魂深处。
楚林的眼皮，终于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那缝隙中，透出了一丝清明的光芒。
他看到了林婉莹。
看到了她那虚幻的身影，看到了她那温柔的眼神，看到了她那晶莹的泪滴。
“婉……莹……”
楚林的声音，嘶哑而微弱，断断续续，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他想要抬手，去擦拭林婉莹脸上的泪水。
但他的手臂，却沉重如山，根本无法动弹。
林婉莹看着楚林那挣扎的模样，心中一阵绞痛。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将那虚幻的手，放在了楚林的嘴唇上。
阻止了他继续说话。
“不……要……说……”
林婉莹的声音，轻柔如风，仿佛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平静。
然而，楚林看着林婉莹这虚幻的手，却苦笑了起来。
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奈与自责。
因为林婉莹的手，竟然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就像是触摸到了一个虚无的幻影，没有一丝真实感。
这让楚林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他明白，林婉莹为了他，已经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对……不……起……”
楚林的声音，更加嘶哑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他看着林婉莹，眼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我……没……有……完……全……击……败……他……”
楚林断断续续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在他的心上。
他指的是苏震山。
他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
他更恨苏震山，恨他毁了星辰城，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还让林婉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林婉莹看着楚林那痛苦自责的模样，眼中的泪水，流得更凶了。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
那微笑，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坚定与温柔。
“你……做……到……了……”
林婉莹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看着楚林，眼中充满了骄傲与欣慰。
她知道，楚林已经尽力了。
她不怪他，一点也不怪他。
相反，她为他感到骄傲，为他感到自豪。
“现……在……这……个……状……态……”
林婉莹缓缓地说道，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局……”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
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但她并不后悔。
能够用自己的生命，换来楚林的片刻清醒，能够让他不再痛苦，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会……陪……着……你……”
林婉莹看着楚林，眼中充满了深情与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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