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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山村约莫四十里路的地方,有一座废弃的道观,说来也巧。主持这间道观的却是挂羊头,卖狗肉的马匪。
这些马匪寻欢作乐惯了,时常下山掳掠村妇至此。那些玩腻了的村妇,自然是放不得的,可想而知她们的下场如何。
他们又恐东窗事发,便挖空了道观下方的泥土,铸建了一座一模一样的道观。
平日里,他们便念经诵佛,到了晚上便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好在,恶人自有恶人磨。
那个二皮匠途径此地,发现了蹊跷,便将这伙马匪统统解决了。至此,二皮匠也在此安顿了下来。
然而,他复活儿子的心思却不曾停歇。仿照山村内的风水局在地下的道观里重新布置了一番。
每逢月圆之夜,这具再度缝合起来的罗刹必须吸收月华,否则便会腐烂。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人发现此地有罗刹出没的原因。道长,你说是也不是..
言语未落,不等老道作答。
方鸿煊猛地暴起。
‘锵’的一声,百锻精钢刀出鞘,直扑老道面门。
老道也是机警,紧要关头,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然而,其左手的浮尘却是断成了两截。
百锻精钢刀攻势不减,死死的卡在了老道身后的供桌之上。
香炉轰然炸开,散发异味的香灰直扑方鸿煊。
他以肘掩鼻,顺势取刀。却被老道凌厉一脚踹翻在地。面露凶光的老道,浑然不具之前仙风道骨的模样。
干瘪的躯壳下尽是虬结的腱子肉!
老道反手抽刀欲行攻杀之举,谁料方鸿煊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张符箓贴于身前。
‘铜甲符’
百锻精钢刀狠狠地砸在了符文甲胄上,原本铜纹流转的甲胄顿时裂纹遍布。
只见老道双腿猛地蹬在方鸿煊胸膛上,仅是几个翻滚便拉开了距离。
早已不堪重负的铜甲符化作烟火,顷刻间便四散无踪。
‘哗啦啦’
老道那破旧的衣袖间不时飞出由被红线裹挟的摄魂铃,两道弧线宛若长虹将方鸿煊困在中间。
诡异的铃声竟让方鸿煊感觉头晕目眩,神志不清..
面色阴沉如水的老道至此才露出笑容,紧随其后的剧烈咳嗽却是让他迅速涨红了脸。
大摊黑血顺着捂嘴的手缝流出,老道浑然不在意的用道袍搽拭干净。
“道长年事已高,如此行径,又能坚持多久?”
方鸿煊脸色冷峻,不顾恍惚之感,从腰间掏出瓶罐朝着口中猛灌几口,随后一团炙热的火焰从其口中宣泄而出。
破旧的道观哪能禁得起这番折腾,哪怕刚被小雨淋湿此刻也被火星点燃,更不用说那团团红线。
充满锈迹的铜铃纷纷滚落,霎时间哐啷之声,不绝于耳。
仅是一招,便让老道破了老道的妖铃!
“身上的气血早已消耗的七七八八,若是还不能补充的话...会失控..”
方鸿煊极力抑制着体内嗜血的渴望,他冷冷的盯着老道:“炼尸导致尸毒攻心,你没多少时间了。”
“那又如何?趁现在祸事还没发生,贫道劝你少管闲事。小心把命给搭进去。”
“算算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
老道猛地吸气,脸上突兀闪过不正常的嫣红,颤抖的身躯此时却是停稳了下来。
他持刀上前,却是不再言语,只是一味攻杀。
不多时,方鸿煊便被打的节节后退。
“身体愈发沉重,那香灰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