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
“回禀老爷,少夫人已无大碍,些许是受了惊吓,这才有了此等行径。”
柳益笙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待到房内仅剩三人他才叹息。
“贤侄,老朽也不瞒你。犬子此番大婚,实乃为老朽父亲冲煞。据风水先生说,老朽父亲受到了路过阴兵的惊吓,这才卧床不起,茶饭不思。”
“现今观之,不是甚么好兆头。”
尚在昏沉的何念薇,不知何时苏醒。其眼眸中倒映着侠客的身影,她先是愣神,随即眼角泛起缕缕水雾。
侠客又想起了崖门客栈前,何念薇谈及有关柳家老太爷的传闻。再加上昨夜刚斩杀了一头犬妖。
两者互相印证之下,却是有了些许猜测。
“天色已晚,小侄须得再外出探寻一二,便不再叨扰了。”
柳益笙也没再挽留,而是再度提及婚事。
“贤侄,明日便是犬子大喜之日,还望贤侄给予柳家几分薄面,前来喝上一杯喜酒。”
侠客应允,也不再多留。
行至花圃,却被柳毅恒拦下。
“我且问你,你是讨魔校尉不是?”
柳毅恒面色阴沉,眸子深处却泛着紧张。
“何事?”
“是与不是?”
柳毅恒语气沉重了几分,似迫切想于侠客这寻到准信。
侠客颔首承认,欲听下文。
“求校尉大人救小人父亲,祖父于水火!”
嚣张跋扈,横行霸道的柳毅恒此刻却像是变了嘴脸,只见他涕泪横流,手脚哆嗦不止。
侠客面上泛起好奇
“莫非,令尊不是令尊?”
“是也不是,他们早已被犬妖附身,如今就要彻底被那犬妖吞吃干净了。”
“何解?”
...
一个甲子前
青阳城尚未墙塌人散
城内仅有孙性富甲一方,其少爷孙连城跋扈成性。稚童时便追鸡撵狗。
稍大些,就学会了仗势欺人,强抢民女。
他父亲老来得子,又怎得不宠溺?
如此一来,便彻底纵容成了一尊混世魔王。
孙连城虽横行霸道,对自家人却也称得上一句肝胆相照,两肋插刀。
昔日,小人祖父尚在其麾下充当打手。
虽说吃穿不愁,却也每日胆战心惊。
或许是青阳城数十年如一日,孙连城早已没了兴趣。他又不知从何处听来青阳城附近有一处大墓,就领着众人挖坟掘墓。
一切都极为顺利,直到挖出了那黑色棺椁。
棺椁被铁链封死,还烙有各式各样的咒文。寻常人瞧见了只会有多远避多远。
孙连城却是胆大包天,亲自撬开了棺椁。
椁内并无人尸,只有一条行将就木的老狗。
老狗并未嚎叫,而是与孙连城四目相对。随即其化作黑气四散进了孙连城躯壳之内。
至此,青阳城便怪事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