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念念有词,好似在做祷告。笔下符箓则是一气呵成,纸上咒文活灵活现,好似有流光婉转。
‘镇祟符’
这便是清祯观所剩不多的真本领了,但凡精怪鬼魅,邪祟妖魔之属沾染上此符,都会被定上几息。
似又担心咒力不够,李牧竟是拿出了‘清祯释厄太玄伏龙真人’的牌位。
三柱供香,三杯黄酒供上
赤红的牌位此时也焕发着些许乌光。
默不作声的师兄弟纷纷面露讶然,好似从未见过此等场面。一时间两人皆是化作了那进大观园的刘姥姥。
待到供香燃尽,李牧又心疼的将三杯酒水倒回葫芦中。又觉浪费,竟是将清水置入杯中,摇晃数下,倾倒入腹。
“切莫以为为师小气,此乃我清祯观不传之秘。酒换做百仙酿,以此酒上供,但凡数路正,皆有机会让其感应。”
“如今仙路已断,也无人能授箓,昔日昌盛的道门仅剩下丹道可走。”
“就连这百仙酿数百种原料也难以凑齐了。”
“我清祯观以往也能算作符箓派中的翘楚,现在也不过小鱼小虾三两只。”
李牧极为心痛叹息,随即又摇了摇头。
“时也,命也...”
“师父,别卖关子了。那祖师牌位怎地显灵了?”李守心急不可耐的问出了声。
李牧神色一正
“以往派内高人授箓,皆会拨下相应数量兵马以供门下弟子驱使,由渡化后的阴魂所化的换做天兵。
门人弟子收服精怪,鬼魅以作驱使,唤做五猖兵马。”
“然而无论是驱使天兵还是五猖兵马,亦或者加强符箓咒力,皆需要法坛以作地基。至于用以乘载地基的物件,则是用以供奉祖师的牌位以及神龛。”
“现今,我清祯观式微,后继无人。这‘清祯释厄太玄伏龙真人’的祖师牌位想来也用不上几次了。”
李守心瞪大了眼睛,面上浑然是不可置信。连一向沉稳的李守静也是燥动了起来。
“师父,如此宝贝。为何要浪费在此?况且,以弟子观之,此地有大危险,大恐怖。不如趁早脱身,离开青阳镇。”
李牧又是连连叹息。
“此地前辈,同辈纵然生死也不忘以身镇魔。我等又如何能坐视不管,只顾保全自己?”
“况且,我等亦不是孤掌难鸣。那方少侠也是愿意倾囊相助的,他不负我等,我又能如何行径苟且之事?”
“他?”
李守心面露不屑,浑然没有把侠客放在眼里。
“如今观之,他也算得上是巧舌如簧了。弟子不知他与师父说了什么。”
“师兄与我都看见了他和那柳家极为亲近,就差没同床而眠了。柳家如此做派,那方鸿煊又是何许性情?”
李守静也是点头以示支持。
谁知李牧却是绷紧手指,请弟子们吃了掴栗子。
“休得胡言,方少侠几次救我师徒三人于水火。又怎会是如此之人?”
“守心,守静。为师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们这么看人的?且不说他人品如何,光论救命之恩。我等便不得再背后议论人家。”
“师父,已经还上了。昨日弟子们还提醒他早些离开此地呢,若非弟子提醒,他恐怕也难逃大劫。”
李牧闻言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挽起袖口,抄起棍棒便往李守心屁股上招呼。
“待到真相大白,为师看你如何狡辩!”
李守心边躲边嚷:“那就让他来吧,反正错不在师兄与我..”
偶然间,李守心发现了前方隐约显现那淡紫色罗裙正朝着某个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