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退后两步,“娘,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害她了?我都说了我一直在睡觉。
谁知道她是不是粘了脏东西回来,自己倒霉怪谁!”
苏氏气极,把闺女往旁边人手上一放。
“倒霉?”她不管,先打个耳光再说,“啪!”
“我闺女倒霉就倒在让你这白眼狼吃多了!”
“那果汁金贵的东西,就是那县太爷都不见得喝过。
你这不要脸皮的东西。
喝了一碗还眼浅!
那果汁是我闺女的,就是她一个人喝了,别人连屁都不准放。”
她怒极,哪还顾忌大人间的脸面。
说实话,连带着朱五娘她都厌恶了。
“恶心的玩意,还想害我闺女!
你就庆幸今天我闺女没有伤到,要是她伤了一根毫毛,我要你的命!”
她一把推开朱莉,看向朱五娘,“这事你应该有底,我们也不会随便诬赖人。”
“她既是你女儿,无论她承不承认,就此作罢!
只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互不相干!”
她转头,发现她把闺女原来是塞到覃大夫的怀里。
想到他的脚还有伤口,急忙又抱了回来。
“多谢!”
“不谢!”覃大夫淡淡道。
苏氏抱着杳儿往家走。
“娘,覃大夫说亲眼看见朱莉在我们床上放东西。”
李杳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到。好像是与母亲随便聊天,“她是不是喜欢我们的床?”
苏氏摸了摸她的头,急步离去。
“咳咳……”
覃大夫略显尴尬,“我回洞早,不小心看见了,可没想到她是使坏。”
……
“小小年纪拿刀不好,万一割到手,那是会流血的。”
他悠悠地加了一句。
黄婶叹了口气,先离去。紧接着大伙都散了。
苏氏的话,无疑让这短暂的队伍出现了裂痕。
原来她翻起脸来,十分吓人。
可是朱五娘理亏啊!
张屠夫颓废地坐在地上,原先喝下去的酒,这会子正翻腾。
“是我的错,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他眼角猩红,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清醒。
“我原先想着只有你这么一个闺女,又同你娘姓,所以想方设法让你吃好穿好。
你弟弟,吃的用的,都是捡你的。
可没想到,你还是觉得我和你娘偏心。”
朱五娘哽咽,拉过朱莉,摸了摸她的脸,“疼吗?”
朱莉漠然,却也不敢动弹。
“痛吧!”
朱五娘讪笑,“可你也活该!今天是他们大发慈悲,饶过了你。
可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谁还会饶你!”
“我朱五娘自问,从小到大没有做过半点亏心事,何至于到今天养出你这样的女儿。
可你终究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你听我的,就去洞外跪着,什么时候人家原谅你,你就起来。
我和你爹也厚着脸皮再求人家让我们跟着。
你要不听我的,就当你我母女缘薄。我亲自送你去你堂舅那,你不是一直想做他的女儿吗?”
她的心真痛,女儿只因五岁的时候得了堂哥给的一根红绳,就被富贵迷了眼。
“娘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