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大夫怎么可能放过她。
“什么事?”李杳警铃大作。
“这是我今天采回来的草药,你来看看认识不?”
李杳这才发现,覃大夫的床后,放了几个竹篓。
李杳摇头,“不认识!”
认识也说不认识啊,她又不傻,要是覃大夫问她怎么认识的,岂不是又要编许多借口。
累了!她真不想编。
覃大夫眼底闪过一丝猜疑。
“我教你!”
李杳:……
“覃大夫,先吃饭。等以后有时候您再教。”
算了,妥协!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覃大夫很难缠。
“那就每天你来我这学习半个时辰。不会写字吧?”
他微微勾唇。
是不会,她摇头。
“我教你!”
逃不掉,真的逃不掉。
“行!”
覃大夫不再强迫她认师,迟早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
说来也好笑,以前多少人想拜他师门,他都不屑一顾。
现在却对一个小丫头,穷追不舍。
“吃饭啦!”
李杳再也懒得理会,转身就走。
真麻烦!她真的只想躺平。
这晚饭吃得异常压抑,苏氏冷着张脸,李杳也蹙着眉。
李寄云和茴香连肉都不敢使劲夹。
李寄泽神色淡淡,唯独覃大夫,眼角含笑,眼底全是得意。
“你会识字?”
他打破了饭桌上的平静,声音干净明亮,对一旁的李寄泽说。
李寄泽放下碗筷,轻言,“识得一二。”
“哦,读过书?”
覃大夫略微讶异。
寄泽摇头,后又不卑不亢道,“从前看过几本书。”
“看过就认得?”
又让他震惊了。
李寄泽轻笑,“并不,听人读过,再猜测出的。”
“也得厉害了!”覃大夫忍不住夸,还真是惊喜一个又一个。
这家人越发让他好奇了。
“待会写一版字给我瞧瞧!”
寄泽罕见露出些许窘迫,“好!只要覃大夫不嫌弃,我就在这块地上写。”
苏氏这时也忘记还没回的人了,“对不起,咱们家以前没有银子给寄泽买笔墨。”
她十分懊恼,让儿子难堪了。
“不碍事!”
覃大夫笑言,“我小时侯也是在地上写。笔墨也是后来自己挣的。”
李寄泽起身,“多谢覃大夫指教。”
覃大夫笑笑。
这老大可比丫头有眼力见。他就勉为其难再多教一个。
“既如此,以后你同杳儿每日来我那学习半个时辰。只是一来,就不要轻言放弃。”
“是!”
李寄泽躬身。
“那我呢?覃大夫也教我!”李寄云嘴角粘饭,含糊不清道。
“你?”覃大夫嫌弃地看了看他,看了看茴香,“你同茴香学习吧!你们俩兴趣一样!”
“哈哈哈……”
全都忍不住笑了。
这边抓了两个学生,那边的人还没影。
苏氏收碗也心神不灵,最后还是茴香出手,收走了桌上残余。
天黑得不见五指,暴雨肆意。
“明玉,快烧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