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玩意很贵!”李杳似笑非笑道。
“能有多贵?我买一颗!”
反正王正给他的那袋子珠宝,多得很,大不了以后少开家医馆。
李杳伸出五个指头,亲兄弟都明算账,亲师徒也一样,没毛病!
“五十两?小意思!”覃大夫自喜道。
可见顽徒不为所动。
他又道,“五百两?”
“咳咳,不够!至少五千两!”李杳面无表情道。
“你怎么不去抢?”覃大夫没有了半分风度。
李杳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不要算了!”
“行!给我!”他伸开手,“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贪财。”
李杳微眯着眼,“我爹都是战王的儿子了,我得早替他打算。”
“何况,我怕将来京城那些贵小姐笑我土包子,打算用钱砸死她们!”
“你干爹分我的那袋子珠宝不够给,等将来我赚了给你啊!”
覃大夫拿了药丸转身就走,嘀嘀咕咕,“小小年纪想得可真远。”
李杳瞪大眼睛,看着师父消失的背。
就这么被坑了五千万?
还被画了饼?
真不是好人呀!
*
“杳儿!”苏氏招了招手,“她全都招了?”
李杳点头,“招了!”
“那好,娘给你煮了面,还卧了两个鸡蛋。”
“谢谢娘!”李杳扑进她的怀里。
“娘,你不去看看他们?”
苏氏轻笑摇头,“随你爹去,有些伤疤,咱们知道就好,不能去揭。”
“娘,你真好!我爹他肯定是积了十八辈子德才娶到你这么好的妻子!”
“嗯嗯,没错,娘也这么认为!”
“哈哈哈……”
母女俩嬉闹了一会,吃完面,李杳就睡子。
真是一夜好眠!
她自是睡得香甜。
旁边的朱五娘夫妇是一夜没有睡。
看着床上缩成一团,昏迷不醒的朱莉,夫妇俩愁白了头。
当村长带他们见到朱莉的时候,她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
缩在墙角,满身狼藉。
最终敌不过心底的痛,朱五娘把她背回来了。
“找覃大夫看下吧!”张屠夫张了张嘴。
“不,不,千万别!”朱五娘反对道,“我不敢,都是莉儿咎由自取。我们哪里还有脸!”
朱五娘捂着脸,小声哭泣,“我一早就说,不要得罪他们,不要得罪他们。
你看昨晚李老婆子惨叫的样子。
若他们想对付莉儿,莉儿已经死了八百次了。
我早就知道他们不是凡人。
她不听,她要作死!
呜呜呜……”
“别哭了!”张屠夫安慰。
“还是请覃大夫来看看,治下外伤,至于这个疯病就别看了。
就让她这样一辈子,省得清醒了害人!”
朱五娘最终点了点头,抱着朱莉又哭了一场,“不是你的别宵想,我一早就同你说过啊,这回你知道了,你知道了吗?”
朱莉睁着空洞的眼,彷徨不知何时。
“呵!”她傻笑。
“当年是谁下的这个单子?”鸡棚里淡而冷漠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