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音脸都白了!
王正这才看向她,“都说了,叫我王叔,你怎么连辈分都分不清!”
朱音吱吱唔唔,脸更白了!
“还吃不吃饭了?”
李杳开口道,还是让干爹离远一点,别这么快就打破了他的形象。
“吃呀!”
王正也不知道杳儿怎么突然生气,以为是饿了。
于是马不停蹄,抱着人转身走了。
留朱音在后面独自凌乱。
这回休息了一个时辰,李阅炎同黄叔两个商量,接下来不再休息,顺利的话天黑之前能进入松山范围。
那么说明,他们翻过了第二座山。
有了打算,接下来就有了干劲。
王正走这山路并不吃亏,又多了大黄在他旁边一起探路,所以白日走得比较快,也没遇到危险。
李阅炎与黄叔押后,确定这一队人的安全。
就这样,行至天黑。
白日那团浓云也悄无声息地散了,没有下雨,也没再下雪。
找了块背风的地方,他们几家行云流水地砍树搭棚,因为习惯了,所以速度很快。
朱音家初来乍到,动作慢了一些,可也学着他们的样,一点也不放松。
当盖上雨布的时候,苏氏的晚饭也就做好了。
一家人围坐下来。
于是也暴露了短处。
“师父,你的鞋子开口啦!”李杳指着覃大夫的脚,众人看了过去。
覃大夫忙用衣裳盖住。
他觉得顽徒定是故意的,平日也没这么咋呼,怎么这会叫得这么大声。
“咳,无碍!还能穿!”他尴尬地露出艰难的笑。
苏氏准备的晚餐没有往日的丰富,不过是坛子里装的辣子鸡丁热了热,再一大篓馒头,也是有数量的,小孩两个,大人四个。茴香归到了大人那一边。
虽然简单,大家也吃得起劲。
李杳一路上嘴巴并没停,吃了一个馒头就把她撑饱了。
于是站起来,在附近溜溜。
黄婶做了兔子肉,喊她尝尝,她拍了拍肚子婉拒。
春嫂子做了鸡蛋葛根面汤,唤她吃一碗,她也挥手说吃饱了。
朱五娘豆豉油渣和半锅煎绿豆腐,主食是糙米饭。也挺香!
“杳儿,还吃点吗?”朱五娘招了招她。
李杳本想拒绝,却瞥见朱莉一闪而过的嫌弃的目光。
“好呀!刚好我没吃饱。”她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挨着朱五娘坐下。
张屠夫还让朱五娘再做一个菜,李杳忙拒绝,“张伯伯,不用啦,我喜欢吃豆豉油渣。”
既然这样,张屠夫也就不同她客气了。
朱五娘往她碗里装了一小半豆豉,可把她的小碗堆冒尖了。
李杳吃得香喷喷,时不时同张荺说几句话,偷偷笑个不停。
“我不吃了!”
朱莉扔下筷子,“呜呜”的哭。
朱五娘着急,“莉儿,怎么了?”自从闺女吃了那人肉,全家怕她有阴影,所以这段时间,他们家是连肉也不敢做。
今天做这个油渣豆豉,实在是油渣炸得也不像肉了。大家又走了一天的路,她倒是熬得住,但丈夫要拿那么多东西,不补油水的话,实在怕他坚持不住。
所以她就做了一些,想着莉儿也瞧不出。
朱莉突然失控,大哭大叫。
“我不吃,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