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赶了五日的路,这段时间还算太平。除了难民队伍里偶尔出现争抢食物的事。
青山村互相扶持,倒也相安无事。
这期间,王正同朱音的亲事,不知从谁的口里传了出去。
总之,青山村的人都知道了。
男人们见到王正,偶尔还要打趣两句,女人们私底还计量着,该随什么礼。
朱音除了赶路,就是做她的绣活。这期间,苏氏给她送了一些布料,惹得她一阵欣喜。
她相信王正心底是有了她。
秋风拂面,燥热都轻减了不少。遍地的雪白就早葱葱郁郁。
那冰冻了的四季,终于回归了正常。
李杳昏昏欲睡,与她相伴最多的竟然是头牛,牛背成了她移动的床。
也不知这老牛是什么变的,总是在她吃糖的时候,吃饼的时候,歪过它敏锐的头。
大眼睛水汪汪。
让她完全没有抵抗力,只得分它糖,分它饼。
同老牛一样扮可怜的还有小九。那鼻子比狗还灵。
她根本无法享用独食。
秉着吃独食烂嘴巴的原则,她也不小气。
“那头你弄到哪里去了?”
当她拿着颗花生糖在放在他手心,见他手微动,便不自主的笑了笑。
“什么?”
“听不懂算了!”李杳收回来,连着糯米衣包进嘴里。
“从哪来回哪去!”清细的声音从她头上低润地发出。
她仰头,又见少年稚嫩的脸,有着特别的沉稳。
似乎那一丝微动从未有过。
皙白的脖子竖立得笔直,隐约还能看到脖子上的青筋。
这脖子吸血鬼应该喜欢!
嗯,李杳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后来又摇了摇头。
他有毒!
血里都是毒!
想死才会去吸他的血!
“你躺着,我给你看下。”鬼死神差的,她命令道。
小九清冷的脸,浮出笑意,乖乖躺下,伸出手。
“师父~
你快来看看~”
李杳扯着嗓子喊道。
小九脸顿时冰凉,尔后又忍不住微笑。
也是,他想得太多,怎么会认为小粉团子能解了他身上的奇毒。
虽然,挨着她能让他心旷神怡,但他日日喝的还是覃大夫配的药。
覃大夫来得很快,毕竟徒儿难得唤他。
“爱徒,怎么了?”
李杳嘴角抽抽,师父平日背地里分明叫她顽徒、孽徒。
何时变了?
“给小九看看呗!”
覃大夫把药箱放下,用手扇了扇风,“我还以为咋了?”
“每日都有看过,他又不会死。我早说过了,他不会死,也不会活。”
他边说边按着脉。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