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大夫出来后,脸色很难看。
挥手让李杳把门锁住,才道,“确实是瘟疫,而且很严重,他们瞒了许久。”
“得通知武伯伯和爹他们,就怕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病例。”
李杳说完,黯下了眸子。
“师父,你可有办法救治。”
覃大夫面色沉重道,“办法是有,但需大家配合,而且也不是一日能治好的。
若是轻微,不足为惧。
问题是里面那人,你也看到了,只剩一丝游离之气,只怕无力回天!”
师父俩商量了一下救治办法。
又找到了朱武,恰好李阅炎也在,省得他们再跑一趟通知防护了。
朱武一家听到瘟疫二字,个个吓得脸都白了。
“这可怎么好啊?”朱桦媳妇又怀了,才将将一月,她很是惶恐。
阮氏轻抚着她,安慰她不要慌,先听他们怎么安排。
“覃大夫,你觉得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朱武满脸愁容道。
覃大夫踌躇着,李杳先开口说话,“师父来前就同我说了。
得先排查,除了香婶儿子,是否还有其他人感染了。
二是,感染了瘟疫的,得先隔离开。
三是,我们会先熬些普通能防预的汤药出来,不管有没有感染,每人每天都喝上一碗。”
“怎么排查?”朱武觉得他们的办法很好,也有信心村民们会听他的安排。
“待会我会同师父一起每家每户查看,也怕人心慌乱,所以武伯伯,你得在场。”
朱武点头。
“那香婶母子怎么办?”李阅炎插了句嘴。
“他们不能再住在这一块,得马上隔离。”
李杳黑眸闪亮,“爹,你找干爹他们尽快建两个大木棚。”
她没有细说,也无需细说,她相信爹会听她的。
李阅炎马上就起身,嘱咐杳儿小心后,大步离开。
于是,这天下午,青山村里吵吵闹闹,哭哭啼啼,最终查出十八人有瘟疫的症状。
其中就有那何寡妇。
她闹得最凶,“什么,让我不要住在你们一起?”
她才不干,骂骂咧咧,“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是不是故意整我。
我哪里有病,你们才有病!不过是长了几个红籽籽,就想把我赶走。
臭丫头,是你出的馊主意吧!”
李杳人狠话不多。
“武伯伯,不听安排地带去看眼朱华!”
朱武也不同何寡妇逼逼,掐着她的后颈根,打开朱华家的门,把她的头塞进去看了一眼。
何寡妇尖叫连连,吓得半死。
好恐怖,那朱华哪里还有个人样,身上的浓疮冒着黄水,恶心死了!
木棚因为有许多人帮忙搭建,天将黑的时候,就已经建好了。
于是乎,感染了瘟疫的开始转移。
为了不影响其他人,大木棚搭建在离他们两里地远的地方。
何寡妇大包小包带着,被李杳拦下,“除了人,其他一率不准带。”
“你个小贱人,是不是故意针对我,想打我东西的主意?”
李杳轻笑,“就你这破铜烂铁,你看我看得上吗?”
“不想死就听我的!”她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