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苗三乱扯一通,真假掺半,果然见大管事脸黑成墨。
“哼,”大管事冷声道,“他那一成多数进了蒋大人的口袋。
你我既然在大人手下干活,就得听人家的。
别再说这些没用的。
快叫人把这箩筐拿下去。”
大管事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苗三见成功挑起大管事的火气,顿时心情大好,“小人这就去!”
见人走远,他一脚踢在箩筐上,“妈的,岑三你等着!”
李杳躲在箩筐下,被他这用力一脚波及到了,忍着疼掀开罩着自己的箩筐。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刺向苗三的腹部。
苗三还来不及叫,口里就被塞进了一块大破布。
李杳抽出他腹部的刀,又顶在他的脖子上,“不想死就听我的!”
苗三捂着肚子,鼓着眼,发不出声音只能点头。
“找个防人的地方!”
李杳用力压了压刀,头上的鬼面透着浓浓的恐怖之意,加之苍老的声音,让苗三不敢反对。
他抬起左手指了指。
李杳看了过去,转手把刀顶在苗三的后背。
“走!”
苗三不敢有别的心思,慢慢往那边走去,最后进了一间石房。
进了右房后,苗三才敢大声说话,“别杀我!别杀我!”
而且双腿已经跪下了。
他没有怀疑眼前的人是个小姑娘,还以为是个凶残的侏儒老头,况且武功高强。
要知道,十几年了,他们的铸金厂从来没有来过外人。
“想要活命很简单,”李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说这里面的情况!”
苗三本就贪生怕死,他的肚子又还流着血,这会已经方寸大乱,只想争取着活的机会。
“我说,我说!只要你给小人一条生路!”
“说!”李杳猛地凑到他跟前,张扬恐怖的鬼脸吓得苗三一个激灵。
吞吞吐吐开始诉说,“这里是个铸金厂,刚刚同我说话的是这里的大管事。
他手下除我之外还有五个小管事。负责的工序都不一样。
不过他也是要听蒋大人的。蒋大人今儿个还没来……”
苗三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事无巨细,把知道的全说了。
包括从哪里运原金来,又做成什么样去运去哪里。还有这铸金厂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和岑三之间的龌龊都一股脑儿全说了。
“大管事有些不服蒋大人。我胆小一直支持他,那个岑三却勾搭了蒋大人,还想把大管事的位置抢了。”
苗三还在说,“今日蒋大人派人来调走三百人,大管事嘴上没说,心里却是恨极了的……”
“苗三!苗三!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叫人把箩筐拿走吗?”
忽如其来的声音让苗三似乎找到了自救的本能。
他张大嘴,“大管事,救……”
命字还没说完,脑袋就穿了一个洞,重重地倒在地上。
李杳努了努嘴。
是你自己找死的,真不老实!
“苗三!”外面的人开始推着石房的门,李杳躲到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