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把三人送回黑鸟等待的地方。
这会李杳彻底晕了,因为她不想跑第二趟,所以在翻过大铁网的时候,趁他们不备,把整个铁网收进了空间。
黑鸟带着他们飞上天空的时候,东方还没有一点亮光。
李杳躺在篮子里,因为黑脸留在了养象场处理后续的事情。篮子内还算宽敞。
“覃大夫,杳儿她怎么样?”小九一路上问了好几次。
每次覃大夫都耐着性子回他,“无碍,就是睡着了!”
“您再看看,我瞧她脸色很不好!”
覃大夫挑了下眉,“都说了她没事,你着急也没用,她睡够了自然会醒来。
大家都相处了这么久,难道你不知道杳儿嗜睡的毛病?
她就是累了!”
覃大夫一通输出,总算让小九心安了一点。
“倒是你,满脸煞白,像白无常一样。担心担心自己!”
“我没事!”小九松了气,背后在篮子上,卸下了全身的紧张。
覃大夫喝了几口水,感觉口齿生津,精神头好了一点。
他把水递给小九,强迫他喝了几口。眼瞅着他平日装成个大人,老气横秋,今日竟露了底。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再怎么强迫自己成熟,也会有露怯的时候。
他收了收目光,转向徒儿脸上,忽然低笑起来。
“覃大夫,待会到家,我会同婶子他们解释,不会连累你的。”
不知什么时候,小九握住了李杳的手。
“嘿,你还挺讲义气。”覃大夫眼底浮出笑意,“不过,你婶子他们应该比咱们还习惯,不会怪罪的。”
黑鸟落在地上的时候,惊起了一股风。
一直等在油布棚外的李阅炎见他们回来,立马小跑上前。
从篮子里抱出李杳,直接冲进油布棚里。
再轻手轻脚,也闹醒了自家人。
苏氏点了灯,待把李杳放进被子里之后,才打量到浑身狼狈,且脸色惨白的小九。
“你,你,”苏氏立马扶住他。
亲自上手,脱了他的外袍,“先躺下。”
小九听话地躺到了床上。
又听到苏氏急匆匆地架起了锅子,“覃大夫,你若还能挺住,给我抓副药来!”
覃大夫再疲惫,也比他们二人好些。见苏氏病急乱投医,忙说,“用不着药,你若实在不放心,熬些粥备上,加红枣和枸杞。”
苏氏不敢耽误,马上洗了把米,炖上。
“覃大夫,杳儿我自是不担心,就是小九他真的没问题吗?”
因为是大通铺,覃大夫这会已经钻到了茴香旁边的被子里。
“你不用担心,他现在不过是看着柔弱了一点,实则内里比一般人都健康。”
苏氏松了口气。
最后还不忘关心覃大夫一句,“那您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覃大夫蒙着头,“苏嫂子别问了,我困死了!”
苏氏赶忙闭上了嘴。
又给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烧得油布棚里暖烘烘的。
李阅炎送走黑鸟,回到油布棚。夫妇俩没了睡意,挨着坐在火堆旁。
一夜无话。
直到次日一早,李杳仍没翻身。原本惨白的脸蛋,这会红润有光泽,一副吹弹可破的样子。
小九侧过身,准备起床,被苏氏压着不准下床。
“昨晚干什么去了?”苏氏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