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嫂呆滞了几秒,最后朝闺女的身后追去了。
邬肃这会躺在草地上,李杳喂他吃了药,正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黄脸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双手抱胸,目光投向那破石棚子处。
“人跑了!”
李杳仔细清理着每一处伤口,头也没抬。
“让她俩跑,先杀了那李大柱!”
她像是说件极其平常的事情,语气平稳毫无波澜。
黄脸微怔,犹豫。
这是吩咐他?
李杳抬头,对上黄脸的视线。过分的摄人心魄,让黄脸别过脸。
然后提脚走了!
李杳呼了口气。
邬肃的伤很重,全身没有了一块好肉。
即便是吃了她的药,全身的伤口也清洗消毒和缝了针,但仍不敢保证会立马醒来,或者好起来。
打发走黄脸,她想把邬肃放进空间治愈。
却听到一阵糟杂的脚步声传来。
李杳回头看去。
是爹和新村的人来了。
于是她放弃了马上把邬肃放进空间的决定。
正好也让新村人瞧瞧,李大柱一家有多恶毒凶残。
“爹,我们在这里!”
李杳举起手摇了摇,这声呼唤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带哭腔。
“爹!”
李杳扑进李阅炎怀里,“邬肃他好惨,全身都抽烂了!伤口好深,缝了将近一百针。”
眼泪滚豆子一样地流,李杳说着邬肃身上的伤口。
李寄云扑到邬肃旁边,伸手又不敢碰,只得使命地抓着草捶搓。
哭得满脸泪痕。
朱武一只腿跪在地上,看着面无血色,却全身鲜血淋漓的邬肃,喉咙卡得生疼。
揭开邬肃身上的烂衣裳,又看见他全身同蜈蚣一样的缝着的线。
一向粗犷的他,捂上了眼睛。
一同来的十几个大男人,也被这惨样刺红了双眼。
“他娘的!是李大柱一家干的?”
李杳从李阅炎怀里挣扎出,“对,就是他们一家,把邬肃掳来,绑在那石头下虐打。”
“他们还要把邬肃当奴仆,再带到云府卖了!”
李大柱一家的罪状,她半点也不会放过。
朱武捶了地面一拳,“抓他们一家三口回来,直接杀了!”
他眼里满是狠戾!再无半点心软。
想想邬家仅剩的这根独苗,他自责不已。
“杳儿,你同寄云在这里守着不要出去。爹去帮忙抓人!”
李杳点头,“爹,李念母女往左边竹林逃了。”
李大柱那里,黄脸去抓人,应该十拿九稳。
让爹和武伯伯他们去抓那两母女,完全足够。
于是,李阅炎与朱武带着人,往竹林方向追去。
只留下了王正照看。
“干爹!”李杳瘪了下嘴。
王正摸了下她的头,“今日怎么这么委屈,越长大还越爱哭了。”
李杳顿时眼泪扑簌地流。
“好了,别哭了!你是觉得邬肃太惨了是不?心疼他!”
何止是心疼他,更多的是感同身受。李杳无法解释过去经历过的事情。
总之,看到邬肃这样,就想起她末世时也像邬肃一样,悲惨可怜。
“寄云,你也别嚎丧一样!”
王正捞起地上的李寄云,“你再哭,他这罪也受了!”
“呜呜呜,邬肃不会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