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渐青,20级基础心理学1班的团支书,和联社街舞协会副会长、校内“嘿社会”女团的舞蹈担当,性格开朗随和,勇敢又敏感。
同时,叶渐青也是吴限帅的同班同学,他获得系统后的第一个约会对象。
当时两个人就是很不错的朋友,现在一年过去,彼此的关系似乎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吴限帅的脑海闪过对方信息,却没回想起更多的记忆,只得对电话那头说道:“车祸属实,但没被撞死,只是后续有可能被我的两个舍友气死。”
叶渐青似乎舒了口气:“还有心情开玩笑呢,看来没什么大事儿。在哪被撞的?什么时候?”
“六点五十,地点在东山路。”
吴限帅惜字如金,根本没把自己失忆这件事告诉给对方。
实际上,他认为这件事的知情人越少越好。
因为若凶手也不知道他被撞失忆了,过一两天没准会主动跳到他面前漏出马脚。
更乐观的可能是,凶手在行凶后激情退却,产生后怕情绪,为了避免吃官司,选择私下找到吴限帅,向他道歉赔偿,并让他不要报案追究。
反之,凶手如果知道吴限帅因为这场车祸失去了一整年的记忆,连当时被什么车撞得都忘了,更不记得肇事者是男是女。
那凶手肯定开心不已,装作无事发生,吴限帅找到对方的难度将成倍增加。
“你说你是在东山路被撞的??”
叶渐青听完吴限帅的话后,语气不自然地追问起来。
吴限帅心中一紧:“对,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叶渐青惊讶:“你是不是被车撞傻了?!那个时间那个地点,这场车祸不就是在咱们刚吃完晚饭后发生的吗?应该是我前脚和你分开,后脚你就被车撞了……”
所以凶手就是你?!
这个念头在吴限帅脑海中刚刚出现便被掐灭了。
因为根据他对叶渐青的了解,两个人即便真有什么深仇大怨,以对方的性格也干不出制造车祸的这种事儿来,此刻更不会打电话关心他了。
当然,人都是会变的,因为记忆的缺失,吴限帅也不敢轻易确定对方完全没有嫌疑。
只是自己失忆的事儿,在叶渐青这半个当事人面前恐怕瞒不住了。
稍作权衡,吴限帅决定吐露出部分实情,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
“嗯,我被撞到了头,记忆确实有点模糊,司机还逃逸了……青青,你能不能跟我讲一遍咱们吃饭的事儿?”
“啊?你真被撞到脑袋了?”
叶渐青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情况这么严重,你怎么不早说?东人一院哪个房间?我马上就来!”
“别,不用过来,只是脑袋破了点皮,明天我就能拆纱布出院了,大雄和乐乐都在这照顾我呢,现在时间也太晚了……”
叶渐青对吴限帅的关心程度超乎了后者的预料,但吴限帅是真不敢见对方。
他连两个人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都拿不准,见了面吴限帅不知自己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叶渐青。
另一方面,现在叶渐青虽然知道他失忆了,却还不知道他具体失忆到了那种程度,大概会认为吴限帅只是忘记了最近两三天的记忆而已。
但等双方见了面进行一番深入的聊天后,吴限帅的现状肯定会被叶渐青彻底看穿。
所以,吴限帅在电话里好一阵劝说,拼尽全力让叶渐青打消了来医院探病的想法,又把话题拉回正轨:“赶紧跟我说说咱们一起吃晚饭的情况吧,我真有点记不清了。”
叶渐青沉吟道:“今天下午五点半,我们在东山路那家新开业的卡尔顿酒店吃的饭,你点了一堆鲍鱼海参,龙虾和牛…但我们一致认为饭菜味道一般,饭后我回了学校,你说要去健身,大概六点半的时候咱俩分开了。”
说到这,叶渐青有些懊恼:“要是早知道你会出车祸,我就跟你一起去健身了,两个人一起走没准可以避免这起事故,但有篇作业后天要交……唉,你想起来没有?”
吴限帅咀嚼着对方话中的内容,试图回想起这部分记忆,却还是一片空白。
但下一刻,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刚才翻看微信时见到的聊天记录,心下一沉。
“我记得在上个月,你给我发了条很奇怪的微信消息。”
“什么消息?”叶渐青奇怪于他岔开的话题。
吴限帅点开微信,翻找到两人当时的对话,直接截图发了过去。
【叶渐青:“1、一个拥抱,2、喝两斤白酒,3、做一场心理咨询,4、躺床上昏睡三天三夜,5、被车撞死。以上五个选项,你觉得现在的自己最需要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