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人眼里进灰了?”
谁料司辰毫不领情,一句话让在场诸多武者大跌眼镜。
让不断使眼色的郝胖子,登时愣在原地。
“……”
“罢了,无论如何,今日你杀我镇妖司武者,都要给我个交代。”
郝胖子迈步走到尸躯旁边,面色严肃。
“你手下说我侮辱你,要我跪下道歉,你指责我杀你手下,要我给个交代。”
司辰斜睨着郝仁义,嘴角扬起,转头看向二楼悬阁,冷声质问:“三分人样没学会,七分狗脸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就是镇妖司?!”
“司辰!”
饶是郝胖子想要交好司辰,也忍不住呵斥一声。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次伏杀妖魔是由县尉大人组织。
司辰出手杀人不说,还当众朝二楼几位顶级武者出声质问,无异于在狠狠打县尉的脸。
不少人眼中都流露怜悯之色。
他们这位县尉大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
当年刚上位几天,对方就用雷霆手段清理掉一大批欺压弱小、知法犯法的嚣张武者。
司辰如今的行为,无疑是在挑衅县尉大人。
一想到县尉的手段,还有很多认识司辰的武者,满脸幸灾乐祸。
“司辰此人猖狂许久,这次恐怕要栽了。”
“谁说不是呢。”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物,竟然敢挑衅县尉大人。”
酒楼一层里,武者们的窃窃私语声逐渐放大。
有人已经生出借机讨好县尉的心思,开始站出来声讨司辰。
有人言司辰在北安城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欺压低境武者。
有人言司辰目无法纪,公然斩杀镇妖司武者,是罪无可赦的恶徒。
总之,众说纷纭下,司辰的形象已经被描绘成无恶不作的奸险小人,所行之事人神共愤。
期间,郝胖子还想替司辰解释,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仿佛今天司辰不死,北安城就要陷入混乱一样。
墙倒众人推,不外如是。
对于众人表现,司辰只是报之一笑。
他能感觉到,是有人在武者里推波助澜抹黑自己。
但他不在乎。
只要实力够强、功绩够大,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郝胖子管他要杀人的理由?
给他便是!
司辰瞥了眼浑身颤抖,嘴唇发白的领队武者,绕过长桌,走向那具武者尸躯。
凡他所过之处,还在指责谩骂的武者悉数噤声,同时连连后退,给他让出一条宽敞通道。
“噗呲!”
司辰不禁嗤笑一声,轻蔑道:“到底谁是虫豸鼠辈?”
话音落下,不等众人回神,他便一脚踩在那具尸体之上。
嘭!
胸腔迸裂,污浊秽物流淌。
“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流云长靴踩进胸腔,从中挑起一条硕大蝎尾。
其尾尖倒钩还和脖颈脊椎紧紧勾连,被拽出时,顺势就带出半条挂着残破血肉的脊椎。
二楼悬阁处,不知何时多出一道矮壮人影,看着司辰扯出的东西,面色阴沉如水。
“寄生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