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叶家一百零八口的命你该如何还我?”
寻度的眼中写满了恐惧。
他知道了!
他竟然知道了!
秦肆酒:“你带领几人擅自开了城门,将渊族放进城内,导致叶将军战败。”
“渊族攻到城内偏偏不进皇宫。”
“那狗皇帝如今能安稳坐在那个位子,不过是因为做了你的走狗。”
秦肆酒的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寻度的天灵盖。
“掌门,你放心。”他笑道:“你亲爱的渊族部下很快就会下去陪你。”
寻度汗毛竖立,脸色煞白,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秦肆酒。
他发疯似的想要逃跑,可是无论用何种方法都逃脱不了。
他紧咬着牙根,颤着嗓音:“你…..你不能杀我。”
“呵。”秦肆酒哼笑一声。
他的眼神如同看一具尸体般冷漠:“我杀人向来只有想,或是不想——”
秦肆酒的手微微施力,寻度忽然察觉到一股凌厉又散着寒意的气息窜进自己的体内。
秦肆酒五指并拢,一掌拍了下去。
寻度来不及反应,身子便瞬间失去了全部的生命力,如同一张人皮般滑落在地。
秦肆酒居高临下的睨着他,说完了后半句话。
“从来没有能,或是不能。”
.
周遭彻底安静了。
如今是盛夏,暖风吹草木,蝉鸣不止息。
秦肆酒做完一切,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他去瀑布边,仔仔细细地清理着手心。
就好像上面曾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这双手纤细白皙,骨节分明,被搓弄的隐隐发红。
正在这时,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停在他的身后。
秦肆酒没回头,察觉气息他就知道是谁。
“你回来了。”
时泽昭眸光微深:“我回来晚了。”
秦肆酒看着自己的手,白嫩透红,终于是满意了。
他甩了甩指尖晶莹的水珠,回头笑道:“不晚,只是可惜错过一场好戏。”
时泽昭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也能察觉到此地气息混乱。
秦肆酒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在场的所有人—”
“—我都杀了。”秦肆酒狡黠地笑着:“不会有什么你重要的人吧?你是不是要怪我了?”
“嗤。”时泽昭似笑非笑道:“我只会怪你没给我留几个。”
秦肆酒一直都知道,好人这两个字压根和时泽昭不搭边。
他好奇地问道:“你和仙门百家也有仇?”
时泽昭抬了抬眉:“恨不得屠尽,你猜猜呢?”
秦肆酒咕哝一声:“那你还叫寻度一口一个师傅。”
“你不也是?”
秦肆酒转念一想。
也对哈。
自己叫的可不比时泽昭少到哪里去。
花园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时泽昭立马转头看去,眸子中的嗜杀之气掩盖不住。
“师弟,看来你清理的不够仔细啊。”
秦肆酒伸出双手将他的脸摆正,在唇上烙上一吻。
“我故意的。”
时泽昭被突如其来的吻,吻的蒙了一下。
他的气息陡然加重,托着秦肆酒的后脑勺加深这一吻。
半晌后,他恋恋不舍的和这抹柔软分开。
时泽昭的声音沙哑低沉:“我们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