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欺负一个老太太算怎么回事?”
阿舒憋的脸色通红,“明天真的会打仗,很容易殃及城民!”
秦肆酒今天走之前特意嘱咐她。
一定要将城中的百姓全都疏散走。
“打仗?”一个身形强壮的男人狐疑地重复道。
阿舒满脸的严肃:“是的,明日一早渊族大军便会攻打皇城,到时候这座城将一片混乱。”
“你不是吓唬我们的吧?你又是如何得知?”
阿舒不得以,只能将常亦贞搬出来。
“我是五皇子的手下,这是他心系百姓,特意吩咐我的。”
“阿兄….这…”一名妇人神色疑虑地看着男人:“我听这位姑娘不是在骗我们。”
阿舒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真的没骗你们!若是你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几人纷纷对视着。
最后还是壮汉开了口,“若此事是真的,我们便欠了你一条命!若是假的…我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
阿舒见几人终于肯搬走,深深地松了口气。
她又重新走向另一条巷子,重复着这句话。
最后一传十,十传百,一个下午的时间整座城便成了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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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和时泽昭几人直接在皇城住下。
常亦贞则是带着国师进了地牢。
地牢里面的血腥气扑进鼻子,常亦贞干呕地像是要把胃吐出来。
他再抬头的时候,瞳孔骤然一缩,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皇上此时形象全无,浑身上下满是赃物血迹,就连头上都有不知名的秽物。
常亦贞神情一冷。
真是活该。
常亦贞将国师扔进了皇上隔壁的牢房。
皇上神情涣散,刚开始并没有认出来常亦贞。
只是麻木地看着眼前人的动作。
反应了一会,他终于认出了这是自己那个便宜儿子。
他从栅栏之中伸出手够了够。
“儿啊,我的儿!”
常亦贞嫌恶地后退一步,皱眉说道;“别管我叫这么恶心的称呼。”
皇上泪眼模糊,神情充斥着后悔。
“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常亦贞:“……”
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说出这种话来?
“呵。”常亦贞表情冷漠至极:“救你?你这种背叛同族的人也配?”
皇上顾不得其他,竟然当场跪在了常亦贞的面前。
“儿啊,爹错了,爹知道自己要死了。”
常亦贞神情不为所动:“你怎么会错?即使是死你也是罪有应得!”
皇上忽然换了个话题,没有一块好肉的手举起两杯酒。
他的神情惆怅,像是在回忆曾经。
“当年你刚出生,小小一个,我就想着我这等高大威风的帝王怎么会生出这么小这么软的孩子。”
“后来你大了点,调皮捣蛋,你母亲总是对我说你这是随了我。”
“小时候你总是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父王父王的叫,成年后反而开始疏远我。”
皇上的眼中留下两行清泪。
“如果可以,爹真想回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