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用气音,但还是将秦肆酒吵醒了。
他揉了揉脑袋,穿好衣服走到门口。
一看见秦肆酒,两名正在争吵的小太监忙弯下腰。
“皇上。”
“嗯,在说什么?”秦肆酒斜靠在门框上,视线在二人之间打转。
其中一名太监指着另一人说道:“皇上,奴才怀疑他手脚不老实。”
秦肆酒烦躁地皱了皱眉,也懒得管这种小事。
刚想挥挥手让两人走远点,就听见另一名太监说道:“你胡说!我压根就不知道什么白瓷瓶!”
“你才胡说 !昨天下午我分明就看见渊王殿下将一白色瓷瓶放到了皇上寝宫的门口,后来回来一看就不见了!当时这里只有你,不是你拿的会是谁!”
秦肆酒身形一顿,转身问道:“什么白瓷瓶?”
其中一人解释道:“回禀皇上,昨日渊王被您...赶出寝宫后,站在门口将一白色瓷瓶放在了地上...”
秦肆酒没再听他们二人接下来的话,转身走进了屋内。
他去谢玄昨日坐过的桌子旁一看,果然看见了那瓶药膏。
所以....谢玄昨天第一次来,只是想给自己送药?
秦肆酒伸手打开药瓶,里面果然少了一块。
看来谢玄昨日的确为自己上过药了。
他拿着瓶子走出去,“朕收进屋了,别吵了。”
两名太监互相瞪了一眼,分别朝着两个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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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便是欢迎燕国使者的宫宴,众大臣都得到场,谢玄也不例外。
秦肆酒坐在龙椅之上,听着大臣们的恭维,心里却想着何时能结束。
燕国使者在下面叽里哇啦说了一大堆,秦肆酒就听见了‘献宝’二字。
秦肆酒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对着使者微微一笑。
虽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但是面子得先给足了。
金寿在席间看见这一幕恨的牙根都痒痒,看来皇上是真的没听自己的话。
他想到了那日和左尚书的谈话,心又平静了下来。
皇上...早晚会为不听自己的话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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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使者见秦肆酒笑了,连忙也堆起一个笑容,“那皇上,我就不打扰您的兴致了。”
在他缓缓退下后,一群穿着上好丝绸裙,脸上蒙着面纱的舞姬优雅地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古琴和箫声一同响起,众大臣也安静了下来。
在场的人纷纷聚精会神地望着眼前。
舞姬的身段很软,舞姿优美,看的人眼睛发直。
秦肆酒皱了皱眉。
这便是燕国使者所说的‘献宝’?
他在心中冷笑一声,这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妙啊,用美人来换太平,好笑。
秦肆酒思考的模样在众人眼中,像是看舞姬看得入了迷。
正在此时,宫殿大门再次被人推开。
谢玄姗姗来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刚一进来他便看见了一群正在跳舞的人,紧接着他立即抬头看了一眼秦肆酒。
瞧见秦肆酒直勾勾的模样,他面色变得更冷了。
谢玄走到位置上坐下,身旁有想要套近乎的大臣,在他耳边不停地说话。
谢玄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冷声道:“给本王滚。”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手上的力道却控制不住地加重。
直到--
“哎呦!渊王殿下,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