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屋里不开灯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秦肆酒睁开眼,恍惚了一瞬。
他刚刚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他于天穹俯瞰大地,眼前是密密麻麻黑色的符文,似乎有东西在符文之中,他想伸手去摸,在即将触碰的那一刻却醒了。
那符文…
秦肆酒十分确定自己见过。
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早晚有一天一切都会摸清楚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究竟是谁害死了李瑜。
秦肆酒的肚子适时咕噜一声,他将灯打开,拉开了门。
正巧对面的门也被人打开了,露出许朝那张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脸。
“你什么毛病?”秦肆酒皱着眉怼他。
许朝无声地注视着他,“?”
秦肆酒反手关上门,靠在走廊的墙上,“谁惹你了?”
许朝道:“没人。”
“没人你冷什么脸?”秦肆酒扯扯嘴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大姨夫了。”
许朝没说话。
秦肆酒盯了他一会,见等不到回话也懒得浪费时间。
他没好气地转身进屋,紧接着便要将门甩上。
在这时,一只大手紧紧地抓住门框,硬是用蛮力阻止了他的动作。
秦肆酒回身看去,正是脸色冷漠的许朝。
他极其缓慢地挑了下眉,“这是什么意思?”
秦肆酒怀疑许朝被人毒哑了,不然怎么像个蔫巴的炮仗,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点点头,“行,还不说话是吧。”
秦肆酒用比许朝还要大的力气重新将门关上,在最后一秒,许朝终于出声了。
“我不开心。”
秦肆酒关门的动作顿住了,无奈地问道:“为什么?”
许朝缓缓走进屋,顺着秦肆酒的力道关上门。
“跟你在一起我怕我忍不住。”
“嗯?”秦肆酒直觉不对,但是晚了。
许朝将秦肆酒按在床上,“小师傅,你真的不懂?”
他将头埋在秦肆酒的脖颈处,吸了一口气,又用嘴唇来回摩挲着,最后开始反反复复地咬着。
“不想跟你分开。”
秦肆酒无奈地笑了一声。
许朝道:“但是不行,我忍不住想要你,这种环境不行。”
秦肆酒这回笑开了,“这就是你把我拒之门外的理由?”
许朝抿抿唇,轻声道:“没把你拒之门外,是把我自己关起来。”
秦肆酒动动身子将许朝踢下去,正想说话,房门被敲响了。
吴之玉细声细语地在门外问道:“许先生,您醒了吗?”
许朝脸色再次冷了下去,余光瞥向房门,似乎对于自己被打断十分不悦。
吴之玉继续道:“我们订了盒饭,许先生您要不要一起来吃?还有…我们有点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