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弟子聚集在院中央,回道:“是,掌门。”
在将他们遣散后,谢尘转身进了屋,关门的时候还特意又拉了一下,像是害怕没关紧有风透进来一般。
秦肆酒正在包裹里翻中药。
他手中拎着两包,似乎是准备往外走,看见谢尘进来,他一脸无辜疑惑地问道:“师尊怎么进来了?不去监工了吗?”
监工两个字被他说得尤其重。
谢尘没回,只是指着他手中的两包中药说道:“是药三分毒。”
秦肆酒玩笑道:“反正我中毒已深,不差这一点。”
谢尘合了合眼,一副听不听随意的模样,他又说:“以后把药交给小厨房的人,他们每天会煎。”
听着这道充满了别扭的关心,秦肆酒扬了扬嘴角,“知道了。”
气氛安静下来,谢尘忽然问道:“昨日教你的剑法可学会了?”
秦肆酒说:“会了。”
“嗯。”谢尘不知道在想什么,“勤加练习。”
秦肆酒总感觉谢尘话里有话,“知道了。”
谢尘指了指外面,“藏书阁在大殿往北,那里有关于无情道的秘籍,你去取来。”
秦肆酒刚抬脚准备往外走,又忽然回头问道:“师尊不跟我一起吗?”
他可怜劲十足,“我怕迷路。”
谢尘非但没回头,甚至还冷漠地说道:“往后你要在这生活很久,早晚要认路。”
听他这么说,秦肆酒转头就走。
只不过他走出去很远的时候,忽然觉得背后有人在看着自己。
秦肆酒没回头,他知道是谢尘在偷偷看着自己。
快要走到大殿的时候,秦肆酒忽然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声音里还带着欣喜若狂。
他转头朝着声源处看去,恰好看见了吕有墨和冯乐。
吕有墨小跑了几步,一直跑到秦肆酒面前才停下。
“奚仇!真的是你啊!昨日结束后一直没碰见你,还没跟你说一声恭喜呢!”
古有墨又戳了戳冯乐的后背,悄咪咪说道:“乔付就是他给...”
还没等他话说完,冯乐直接哥俩好似的上前抓住了秦肆酒的手,“兄弟,还是你厉害啊。”
秦肆酒眉头微微皱着将手抽离,“嗯。”
冯乐见他如此冷淡非但不生气,还兴高采烈地说道:“你都不知道那个乔付,今天一早就被家人接下山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谁问他都死活不说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吕有墨也‘嘶’了一声,“确实奇怪。”
秦肆酒早就给乔付下了禁咒,他就算是心里有万千句控诉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一辈子憋在心里。
吕有墨:“算了算了,不想了,乔付就是活该。”
冯乐也附和道:“就是,哎对了奚仇,过阵子下山历练你去吗?咱仨搭个伴?”
这事谢尘没跟自己说,秦肆酒轻微摇头,“再议。”
见他这副模样,二人也没过多纠缠,回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