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啊’声变为痛苦的嚎叫。
两条血淋淋的胳膊掉落在土地之上，黑衣人痛得额角全是汗水，看样子即将昏过去。
秦肆酒不急不缓地将一道雾气打入黑衣人的太阳穴，只见刚刚快要翻白眼的他，眼神立马清明了。
秦肆酒的声音还在他耳边回荡，“想死很容易，但是想要死的那么轻松...”
他笑了一下，“你觉得可能吗？”
黑衣人痛苦地躺倒在地上，满地乱滚着。
秦肆酒：“要是想起来谁给了你钱就点点头，要是想不起来...”
他抬脚踩在黑衣人断臂的伤口处，一点一点用力，微笑着继续道：“我不介意帮你好好回忆。”
他的声音在黑衣人耳中如同地狱的召唤。
黑衣人痛得想要紧紧地咬着牙关，可是嘴巴无法闭合，只能生生承受着。
他不停地点着头，生怕晚了一点会受更多得罪。
秦肆酒看见他不停点头，脚还在不停地使力。
“真的想清楚了吗？”
黑衣人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身处地狱，他觉得自己仿佛在十八层中全部走了一遭，无论是刀山油锅还是火山石磨全都经历个遍。
他点头的频率更快了。
秦肆酒这才将脚移开，谢尘则是顺手将他下巴好好地安回去。
在能说话的第一时间，黑衣人立马忍着身体上巨大的疼痛，开口说道：“我是妙医殿的一名普通弟子，是...”
他紧紧地咬着牙，“是二长老让我这么做的。”
秦肆酒是真的觉得这妙医殿有趣。
一个个顶着妙手仁心的头衔，净做着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黑衣人看见秦肆酒的笑容，恶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我...我真的是被逼的，害了城中百姓不是我的本意，都是二长老强迫我做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有用的信息，这人也没必要多留。
秦肆酒听他叽叽喳喳地求饶只觉得心里烦躁，只一掌便了结了他的性命。
黑衣人眼睛睁得很大，似乎在不解明明自己全都交代了，为什么还会死亡。
可惜，他永远都问不出口了。
待一切结束，秦肆酒两手拍了拍，将残留的苦树粉尽数拍落，随后才走到谢尘身边。
只需一个眼神，谢尘便知晓了他的意思。
“想直接去妙医殿？”
“嗯。”
秦肆酒如此迫切地想要抓住这根线索的藤蔓往上爬，根本原因是...
他微不可察地看了一眼谢尘。
他想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害他的小疯子。
秦肆酒的脸色沉了下去，他要将所有心怀不轨之人尽数铲除，要让谢尘身边没有一丁点的祸端。
谢尘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擦黑了。
“明日再去，你身子本来就弱，再折腾下去会受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