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子谦被刚刚那一眼吓得差点直接尿裤子,现在也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地出了门。
屋内只剩了秦肆酒和辰迟二人。
辰迟收了刚刚对待祝子谦的神情,拉开椅子坐在秦肆酒对面。
他纤长的手指点了点桌子,带给人无形的压迫。
“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什么?”
秦肆酒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嘎嘣嘎嘣地嚼完,之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好像并不熟。”
他拍了拍手上沾着的花生米碎屑,又用纸擦了擦,“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我们见到的第三面?”
三面...
辰迟不屑地轻嗤一声。
三面又如何?
他在那天晚上见到这人的第一眼,就有一种冲动。
-想种情蛊。
所以他怎么可能忍受别人捷足先登?
辰迟身子往前倾,看着秦肆酒说道:“既然你想活命,不如听听我的建议?”
“什么建议?”秦肆酒学着他的模样,身子也往前倾了一下。
辰迟那双眼睛似乎在释放着一种名为蛊惑的气息,说话声音轻轻的又像是在催眠。
“不单说这一座寨子,说说这苗族上下...”辰迟说出口的话十分张狂,“我能保证我是活得最久的那个。”
辰迟站起身,缓慢地越过了重重障碍走到秦肆酒面前。
他的手指剐蹭了两下秦肆酒苍白的脸庞,随后递到了秦肆酒的眼前。
“既然你想活命,不如跟我。”
秦肆酒看着面前这只白皙纤长的手,缓缓地,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辰迟一把将其攥紧,随后意味深长的笑了。
“我保证这是你做过最明智的选择。”
-
祝子谦虽然被吓到了,但是一直都没走。
里面的声音他有些听不真切,幸好门没关严。
他将一只眼睛对准门的小缝隙往里面看,结果就看见了他此生难忘的一幕。
那个没人敢接近的少主...正紧紧地牵着快死了的病秧子!
所以少主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准备给时辰种同心蛊!?
祝子谦悄悄地躲到了一旁,拿出手机立马给祝力华发信息。
祝力华很快给他回了消息。
祝力华:【你不是已经将金蚕蛊的粉下进了水中吗?】
祝子谦:【是的,而且我亲眼看见他喝进去了。】
祝力华:【那你还担心什么?】
祝子谦:【可是...万一金蚕蛊发作,少主不是也会死?】
祝力华早年就出去闯荡了,对待辰迟自然没有寨子里的人信奉。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自找的。我的乖乖外甥,你这件事办的不错,什么时候来我这?我带你玩一圈。】
祝子谦看着这条消息,没回,暗灭了屏幕。
他最后看了一眼屋里头依旧双手交叠的二人,抿了抿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