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什么?”秦肆酒没忍住笑出了声,继续重复道:“我还没吃上饭后甜点?”
这话陈弥听着可太耳熟了,这也是自己那时候说过的话。
“......”
他不知道秦肆酒的口中还能说出什么,索性准备将助听器摘下来。
秦肆酒古怪地看着他的动作,按住他的手皱了皱眉,“你是鸵鸟吗?”
鸵鸟遇到危险自我保护的时候会把头埋进沙子里,陈弥听见自己不想听的话会摘掉助听器。
异曲同工。
陈弥感受着源源不断的温暖传到自己的手上,顿了一下,又神色自若地松开了手,没再有摘掉的举动。
“习惯了。”
小的时候听见难听的话会摘掉助听器,长大了会上去撕烂他们的嘴。
只不过今天...
他当然不能伤害自己的小邻居,竟然忽然重新拾起了小时候的习惯。
秦肆酒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有些不幸或许只是一场猝不及防的雨,但却是陈弥一生的潮湿。
秦肆酒抿抿唇,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他话题转的有点生硬,陈弥听出来了。
陈弥多看了他一眼,心里突然软下去一块。
他顺着秦肆酒的话题往下接,指了指门口,“门没关,不是你特意给我留的?”
秦肆酒:“......”
是,但是他忘了。
陈弥低低笑了一声,轻声道:“转移话题也要找点合适的话题啊,比如...带我去你房间转转?”
当他说到后半句的时候,梁建材刚好被李辛慧从厨房赶出来。
他还尴尬着,闻言连忙说道:“对对,儿子,你带小弥在咱家转转走走。”
秦肆酒下意识看了梁建材一眼。
梁建材摸摸鼻子,挤眉弄眼地说道:“赶紧的,好好照顾客人!”
还没等秦肆酒点头答应,陈弥直接站起身,一副客气礼貌的模样。
“麻烦你了。”
秦肆酒也不知道他从谁那里学来的一副绿茶模样。
他当然知道走进卧室,只有二人的空间之内,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
此时的客厅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秦肆酒沉默地点点头,“走吧。”
陈弥跟在秦肆酒的身后往卧室走。
刚一进去关上门,秦肆酒连灯都没打开,就被人按在了墙上。
陈弥两手下意识护住了秦肆酒的后脑勺和后背,但还是发出了‘咚’地一声以及手骨节磕在墙上清脆的声音。
听着都疼,但是陈弥仿佛没察觉。
他像是一只耐心蛰伏的猎人,眼下终于能好好的品尝猎物。
门外传来梁建材关心的声音,“怎么了?你俩谁摔倒了?这么大动静。”
陈弥稍稍离开秦肆酒的唇,回道:“没事叔叔,是我不小心。”
说完,再次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