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的士兵来把潘凤给抬了出去,一路抬上了城墙的。
远处的太阳在缓缓升起。
第一缕阳光洒落下来的时候,也完全是没有任何的暖意。
露水打湿了地面,黄沙也好像是粘稠的搅拌在了一起。
潘凤看了一眼城上,马上就要打仗了,城上居然都没什么人。
“人呢?”潘凤问道。
城门校尉看见了潘凤,问道:“哟,这不是潘将军吗?”
“怎么这么早啊?”
潘凤说:“外面打仗了,我能不出来看看吗?”
城门校尉说:“这不是还早着呢嘛!”
“主公们都在洗漱准备呢!”
“不过,城下将士已经开始调动了。”
“第一战出阵的是乃是河内名将方悦!”
“方悦统领二千骑兵与三千枪兵为前锋。”
“第二镇出战的乃是北海的武安国,率领的刀盾兵从的左路杀将进去。”
“第三镇乃是上党名将穆顺。以骑兵从右路杀进去。”
“第四镇乃是纵横北方的白马义从!”
“我都不知道这该到底该怎么输。”
“哦,是吗?”潘凤在揉了揉鼻子,看了一眼城下密密麻麻的人正在布阵,说道:“如果,换做我在对面指挥的话。”
“我现在只需出动二千骑兵,便就能够令我方军全军大乱,立刻溃败。”
“哦。”城门校尉有点儿好奇的问道:“潘将军说说看。”
潘凤看着那城门校尉感觉很眼熟,不过他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的,他肯定是见过的,而且还挺熟的。
只不过,他之前那一世活得太久。
相当于是真正的一辈子过去了,他一生之中所遇到的人太多了,需要记住的人也太多了。
那些曾经见过,后来再难遇到的人,都被他给忘记了。
潘凤看了一眼那城门校尉问道:“足下如何称呼?”
“在下牵招,字子经。乃袁公帐下的从事,目前兼任城门校尉。”
“哦!”潘凤一下子就想起来了,“牵招啊!”
“你现在长得可跟二十年后 完全不一样了啊!”
“啊?”牵招不由的一愣。
潘凤跟牵招交过手的,牵招在十几年后将成为雁门太守,镇守北方。
现在的牵招还很年轻。
可能现在还没到北方那苦寒之地去历练过,看起来细皮嫩肉的。
脸上也没有大胡子和蓬松脏乱的头发,身体比以后也单薄很多。
一个人的变化真的能够很大。
“没事儿。”潘凤道:“你看城下,四支完全没有任何沟通交流的军队,几万人马,杂乱不堪,铺出去战线蔓延数里。”
“乱啊!”
“实在是太混乱了啊!”
“你要是早早的结阵,能够立刻就发起进攻的话,那还好。”
“可偏偏就要拖拖拉拉的,等到这个时候才在城下开始布阵。非要等到屎胀了,你开始挖茅房了。”
“如果,此时要有一支骑兵直接穿插进来。”
“随便的搅动一下,顿时就能让四路大军混乱不堪,不攻自溃也!”
就在潘凤说着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远处传来一阵阵轰隆声。
一支骑兵从朦胧的雾气之中钻了出来。
就好似一道闪电,直接就划破了夜空,闪亮登场。
顶在最前面的王匡军队。
方悦也算是名将了,但感觉到地面在震颤的时候,立刻嘶吼道:“敌袭,御敌!”
“全军御敌!”
“前军结阵!”
……
城上的牵招此时缓缓从远方收回眼神来,转头看着潘凤,“潘将军说得还真准呢!”
“如果,不是昨日将军阵前斩了华雄,我都以为将军是敌军派来的奸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