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臧洪确实是有本事儿的人。”
沮授说:“越是有本事的人也就越危险。”
“袁绍现在应该是想要臧洪立功,然后封他为青州刺史,去管理青州那个烂摊子。”
“也只有臧洪这种能够管理得到青州了。”
“我们主要是找机会,赶紧撤了!”
“早日回朝歌为好。”
“我们高悬在外,就算是戏先生,有着经天纬地的才能,也免不得生变。”
“况且,早日回去布置防御。”
“而且……”
“袁绍那个时候也差不多腾出手来了。”
“我都已经想好了袁绍会以什么理由来收回朝歌。”
潘凤问:“什么理由?”
沮授说:“如果,袁绍找你借粮的话,你会借吗?”
潘凤说:“会借啊!借给他一点儿,又何尝不可。”
沮授道:“但……袁绍要的全部呢?”
“嘶……”潘凤微微吸了一口凉气,说道:“那不就是要我的命吗?”
“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开战了!”
“想要我的命,我也只能跟他鱼死网破!”
沮授似笑非笑的看着潘凤,说道:“以将军现在的实力,别说去和袁绍鱼死网破了。”
“袁绍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你。”
潘凤说:“我还有十万人呢!”
沮授笑道:“那十万人可为兵否?”
潘凤说:“当然可为兵,那些人都是老子冲尸山血海里拉回来的。”
“每个人都是青壮年,怎么就不能为兵。”
“而且,对我命令,绝对服从。”
沮授点头道:“可当时是环境,而现在又是什么环境。”
“当时是将军带着他们活了下来,他们自然对您是感恩戴德,只要给口饭吃,他们就能叫你一声爹。”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有地种了,他们有饭吃了。”
“在可以吃饱穿暖和饥饿受冻的环境之下。”
“人,完全就是两种人。”
“人是很善变的。”
“我看过很多人心,可我从来没有看透过人心……”
“将军认为,现在的那十万人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我想,至少不会是你相信之中的样子了。”
“财帛可以动人心,饱暖又思淫欲……”
“汝可知道为什么袁绍要封将军为夏津令?”
“为何?”潘凤问。
沮授说:“因为,现在袁尚就在邺城。”
“袁本初是想要测试一下他这个儿子的能力,到底能不能堪以大任。”
“袁绍把你给拖在平原郡,袁尚则去魏郡收编你的部众。”
潘凤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沮授说:“这其实一件很简单,很明显的事情,只不过我们会在悄然不觉间忽略掉了。”
“将军,我们现在并不是温水煮青蛙,而是已经火烧眉毛了。”
“而袁绍悄悄的耍了一个诈,他遮蔽住了你的一部分视野。”
“让你看不见火烧眉毛。”
“如果,将军你是袁本初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潘凤的嘴里微微呢喃着,“杀了潘凤,十万之兵,皆为我所用!”
沮授微微的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好话不多说。”
“将军,马上开席了!”
潘凤的喉咙蠕动着,说道:“这个……”
“我哪里还有半分胃口!”
“公与啊!你就不能等我吃完饭,再说事儿吗?”
“下次这种事情,等我吃过饭再说,哎呀,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