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说:“少主年幼恐是难当大任。”
沮授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除了少主以外,还有谁?难不曾,你想?”
荀攸说:“我不想。”
“我准备保下皇上一命。”
此时,沮授的眼睛之中,眼神已经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一个保皇派呢!”
荀攸道:“我是谁都不保,一定要保一个人话,那我就选择保住着风城的百姓。”
“不让洛阳的昨日重现。”
“风城还不容易才变成现在的风城,你就这么忍心,让风城变成昨日的洛阳,留下一片废墟吗?”
沮授的眼睛里,眼珠子在微微转动着,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还不如你来算了。”
“那个皇帝,你还没看出来吗?”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本事儿不大,跳得比谁欢快……”
“关键是他自己并没有感觉啊!”
“你说要是有自知之明,那也就罢了。”
“这最叫人害怕的就是,他没有自知之明啊!”
“他根本就什么都改变不了,可他想要改变一切,我只能说勇气可嘉!”
“行为不可取!”
他抬头看着荀攸说道:“现在,我们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什么都不要做!”
“当局者迷,旁边则清。”
“乱,就等他乱。”
“乱完了之后,一切都变得清晰之后,才出手即可!”
“否则一直糊里糊涂的,做事儿也是糊里糊涂的。”
“在糊涂之下,又怎么能够做出的正确的选择来?”
沮授的脑子里只能说是非常的清晰了。
“走吧!”
沮授摆了摆手,说道:“现在正是丞相最敏锐的时候,他现在说不定已经知道我们见面了。”
“至于谈论了一些什么……要是问起来的话,你就说……”
……
果然,就如沮授所料。
荀攸回去了之后,荀攸就被叫到了潘凤面前。
潘凤在休息过去,已经有几分力气了,问道:“公达,你和沮授谈论了什么啊?”
荀攸挑眉道:“在商议将亲眷给送出城去。”
潘凤说:“这样吗?”
“是你对我不放心?”
“要不我亲自派人送你们的亲眷出城?”
荀攸道:“多谢丞相,不用了。”
他看着半死不活的潘凤,周围数十个的医官在来回忙活着,想尽一切办法为潘凤续命。
只不过,他们也并不是神仙。
荀攸心里有点儿担心,不过他还是说道:“杀皇帝称帝的话,是篡位谋逆,不如让皇上禅让。”
“禅让?”潘凤问:“刘协他肯吗?”
荀攸道:“吾可去劝解皇上。”
潘凤手指动了动,“去吧!”
“抬我出去,我要出去砍处斩……”
荀攸低下了头。
现在,他唯一想到能够保住皇帝命的办法,就是让皇帝禅让了。
以禅让为要求,来保下皇帝的一命。
潘凤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抬了出去。
“哎……”荀攸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啊。”
“不过,这个恶果还是皇帝的自己种下的啊。到底是谁给皇帝的出昏招啊?”
“出昏招的这个人,才是真的该死……”
“实在是该死啊!”
荀攸他也做不到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