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林现在将军队给藏在了渔阳。
他和之前刘虞旧部的关系还不错。
当然……
主要是因为之前实在是无法和公孙瓒联系,无论他怎么示好,公孙瓒都完全不领情。
那么,就只能去联系以前的那些刘虞旧部了。
刘虞的那些旧部,一直都在上谷,渔阳的这些山里藏着。
这些年下来,在各方围剿之下,依旧是挺了过来。
侯林也在这些人最需要物资的时候,出手帮助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现在侯林需要帮助了,他们也不能袖手旁观了啊。
侯林以为他藏得还挺好的。
实际上……
他们从太行山里出来时就已经暴露了。
毕竟,几万大军想要不引人注目,那实在是太难了啊!
程昱作为随军军师,他亲自来辅佐曹昂。
由此也看得出来,曹操对曹昂的重视。
在风军从太行山里出来,他就开始派人一路尾随,最后还摸到了风军的粮道。
这一切似乎都完全是在程昱的掌控之中。
不过,程昱此时也没有轻举妄动。
“我们所面对的乃是法正。”
“据我所知,这法正乃是潘凤的谋主。”
“如果,这法正如我们想象之中那么简单的话。”
“他又如何能够成为潘凤的谋主,被潘凤那般信任。”
程昱对于安静里微微眯了起来,“这里面定然是有所隐藏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法正让我们觉得自己已经掌控全局了呢?”
曹昂道:“军师,还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想得太多了呢?”
程昱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换一个人来的话,我可能会觉得我想多了。”
“但是,这法正不一样。”
“吾看过这法正以前打过的仗。”
“这法正最擅长的乃是奇谋。”
“最喜欢的就是给人来一下出其不意。”
“因此……”
“在没有看透起想要什么手段之前,我们不得擅动。”
“敌不动,我不动!”
曹昂是准备在天气回暖之前,就直接一鼓作气攻下辽东的。
现在,孙权还在后面等着呢。
他爹都已经将辽东王给封出去了,他要是拿不下辽东,那就是给他爹丢脸了。
曹昂说:“先让夏侯将军,带兵去试探试探。”
“要是我们都不动的话。”
“那得僵持到什么时候去?一月,一年,十年?”
“得动,动……”
……
“玄德!”
“动一下啊。”
“死了没?”
刘备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他都已经完全忘记,到底有多久没有看过太阳了。
脸上苍白,原本还算是健壮的身体,现在也消瘦得不像样子了。
他喉咙里微微蠕动着,仿佛是在祈求的说道:“丞相……丞相,我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咳咳咳。”
潘凤坐在了刘备的对面,说道:“好啊!”
刘备披散着头发,听见潘凤的声音之后,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说道:“多谢……多谢丞相!”
旋即,他的眼眶里,眼泪滴落。
“你哭了?”潘凤问。
刘备道:“不,我这辈子为很多人哭过。”
“但我从来没为自己哭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