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有这么一个事儿吧。
“吃肉。”潘凤说。
诸葛亮抓起筷子,他将潘凤夹给他肉给吃了下去,很快在马车颠簸之下,他捂嘴想要吐了。
潘凤也往外看了一眼,说道:“最近决堤之后,这大水一冲刷,就将路面都给毁了。”
“娘的!”
“老子为了修路花费巨大。”
“结果,拿出来的就是这种东西?”
“这些王八蛋!”
“让……国渊去给老子查!”
“等查出来了。”
潘凤的眼角在微微动了动,脸上虽然露出了几分凶狠之色,但他心里使劲儿实际上很清楚。
就目前的这个情况来,应该是他从国库将钱给放出去。
接着,下面各个经手人,层层剥削,最后还得将这个事儿给包出去给民间的修路队。
这么一层层下来的话,他从国库里面拔出来的钱,还能剩下多少呢。
而且,这个路需要烂。
一直烂。
就能够一直修。
不停的修,就能够不停的从国库里面掏钱。
摸着鼻子,他的心里一直在思考这个事情,主要是这一下牵扯出来的人也很多。
这次和之前的贩马案不一样。
这个时候前面正在打仗,最为重要的就是该如何先稳定住后方。
他肯定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掀开这件事儿,但他心里也很气,心里一直憋着这口气,他难受。
因此,也就只能在诸葛亮的面前一吐为快。
“真冷啊。”潘凤看着车外。
……
“爹,好冷啊。”
马超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入冬之后,已经发热好几天了。
接着,婆娘和女儿都病了。
儿子马秋的脑袋好像都已经坏了,嘴里说胡话,已经让大夫过来看过。
他花了重金请大夫过来看了一眼,只不过在看了一眼之后,当即就说道:“这孩子热病烧了多久了啊?”
马超说:“五天,大概是六、七天吧!”
大夫说:“坏了,已经烧坏了。”
“我给开几副药吧!”
“要是早几天的话,或许还能有点儿机会。”
马超又赶紧让那大夫去看另外一个孩子。
大夫说:“我出来只收了看一个人诊金。”
“看第二个人话,需要另外的诊金。”
“你……”马超气得想要拿刀砍人,“你看一个人跟看两个人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孩子才害病两天,应该还有救。”
大夫不慌不忙的说道:“那你就应该让先看这个有得救的。”
“现在,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走了。”
马超的那暴脾气,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就将那大夫给抓了起来,单手举起。
“你要什么。”大夫立刻大叫了起来,“吾要让禁军抓你进去。”
马超无奈的将人放下,用脑袋撞墙,说道:“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大夫帮帮忙吧。”
他哭了。
上次他哭的时候,还是他爹死的时候。
大夫摇了摇,说道:“求人有什么用呢?”
“没什么用。”
“不是因为你可怜,就必须要帮你的。”
“这天下可怜人那么多,人人都要去可怜的话……”
“如何能够帮得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