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心就算是被儋萌给揭了老底。
但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
他现在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暴躁了。
要是换做了以前的他来。
这个时候儋萌的人头,就应该已经在地上滚了。
他现在并不着急的原因是因为……
他只需要稍微再等一会儿。
儋萌的人头,照样也会在地上滚。
同样是让人头在地上滚,可是……只要他稍微等一会儿,和直接砍掉这儋萌的人头,是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他要是一出手就将儋萌的人头给砍了,传出去的话。
就是他这个的世子暴虐无道,儋萌身为一个太守,堂堂的四品官儿。
就因为一不小心,得罪了他这个被贬过来的世子,就这么将脑袋给丢了。
这合适吗?
这有道理可讲,还王法可约束么?
可他要是稍微等一会儿。
这传出去就不一样了,这就是儋萌身为太守,仗着自己在本地的势力,欺负他这个被贬的世子。
就算是被贬的世子,那也还是世子,也还是潘凤的儿子。
怎么能轮到到儋萌一个边缘地区的小小太守,特此来贬低,还有世子跳舞给他看。
就算是当朝的皇帝来了。
也不可如此的欺辱世子,让世子跳舞给他看。
开头是一样的,中间也几乎是倒差不离,结尾也是一样的。
可偏偏的最后收获,完全就是天差地别。
仅仅就是因为……他稍微等到了那么一会儿而已。
潘心舔舐着嘴唇,他一直都很温和,一些比较过分的话,也是从番歆嘴里说出去的。
可以说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啊。
潘心还没说话呢。
番歆也是很快就拍案而起,说道:“儋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竟敢如此欺辱世子!”
“今天你爹要是不跳,就让你娘,你婆娘,你女儿来跳!”
“不然,就你自己脱了衣服,在所有人面前扭一圈儿屁股吧!”
儋萌已经气得浑身颤抖起来,“番歆!!”
“尔……找死。”
说罢。
他伸手就从一边抓起了一把刀,直接就朝着儋萌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
正中儋萌的额头之上。
当场就是鲜血横流。
潘心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下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大叫了起来,“儋萌,你敢杀人!”
“欺负吾也罢了。”
“汝竟还敢杀人。”
“番歆乃是吾之好友,手足兄弟,欺吾可以,动吾兄弟不行。”
说着,潘心从腰间抽出了佩剑,“吾这一剑已经许久未曾出鞘了。”
“今日让汝死在吾这一剑之下。”
“当算是汝之幸也!”
“匹夫一怒,当血溅五步。”
“吾之一怒,当灭汝之门!”
说罢。
挥剑而动。
同时,在门外等待已久的陈时,听见里面的动静儿之后,立刻带着军队,朝着府衙之中就冲入了进来。
儋萌请潘心前来,他也做了准备的。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
周围埋伏了几百刀斧手。
只有在场的那些客人,此时好像正一脸懵逼。
潘心一剑砍死了一个刀斧手,又一把将儋萌的妻父给抓了过来。
一剑刺死。
他伸手抹掉脸上的血液,嘴里微微呢喃着,说道:“多么美妙的味道啊。”
“吾已经许久未曾得尝了。”
“真是让人怀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