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点不太想见陈航,就这样放走苏橙,他有点不甘心。
苏橙自上次晕过去后就在没醒来,期间粥也喂不进去,都是秦道明用嘴渡进去的。帮苏橙掖好被角,秦道明静静看着她,苏橙和其她女孩确实不一样,他猜不到她下一句话会说什么,或者下一件事做什么。她聪明起来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糊涂起来拿命跟他死杠。她有一腔孤勇,却心思单纯,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却不知道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他唯一见过苏橙笑还是第一次他开车把她拦在路中间,那天他们刚从酒吧出来,他想路过看看吕晴,半路上碰见一个女孩独自走在马路上,后面几人酒劲上来,非要过去吓唬吓唬她,秦道明也想找找乐子,便听了他们的话,一直跟在女孩后面。谁知当他们拦住女孩,女孩并没有表现出惊恐,他从余光中看到的是镇定,女孩就那样看着他们,他们笑,她也笑。她对着他们傻笑,却趁他不注跑调。或许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想和她玩一场猫鼠游戏吧,所以他重新发动车子,追到女孩所在的早点铺,摘下眼镜让她看清自己的样子。
两天后两天,苏橙终于醒来。她梦到了一个人,一个女孩——吴真,苏橙突然想起来,吴真就是那个高高瘦瘦的女孩,质问路远扬“为什么对苏橙和对她不一样。”这个已经被她遗忘了这么久的人,毫无征兆闯进她的梦里,她和吴真就是大家常说的“塑料姐妹花,”吴真对路远扬有意思,一直明里暗里挑唆他们,苏橙也不拆穿,就想看看她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后来苏橙和路远扬分手,吴真后来居上。
苏橙从卧室出来,身体有点虚弱,秦道明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我饿了,”苏橙对秦道明说。不知为什么,自打梦见吴真后,她竟然没有那么憎恨秦道明,虽然她都快想不起来这个人了。
秦道明起身拿衣服,“出去吃。”
苏橙用手指了指自己衣服,“这样会冻死。”
秦道明看着苏橙,“你等我一下。”
说完转身出去,不就拖来了苏橙的行李箱,箱子上挂着苏橙的包。苏橙诧异,“你要放我走吗?”她难得平静。
“我放你走,你能去哪儿呢?你身上的钱快花光了吧。”
苏橙窘迫,“怪谁呀?”
这副扭捏的样子秦道明看在眼里,不自觉扬了下嘴角,“我知道你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了,假期住在这里吧。”
苏橙低头,好半响又重新抬起,“你还会打我吗?”
秦道明一愣,他没想到苏橙会问这样的问题,心拧了一下,慢吞吞吐出四个字,“应该不会。”他突然觉得自苏橙来了以后这间房子有了烟火气,让他想到一个字——家。
苏橙换好衣服后两人下楼,苏橙伤口未愈,走的很慢,秦道明也不急,站在楼梯拐角处等她。
上车后苏橙打开手机,被困了半个月,她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之久,微信里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即使这样苏橙也开心。
“想吃什么?”秦道明手握方向盘问。
苏橙收起手机,“都行。”
秦道明没说话,准备带她去自己常去的那家餐馆。路过苏橙看见夜市突然叫停,“停,停一下。”
秦道明踩住刹车,苏橙指着马路对面的小摊,“可以,去那里吃吗?”
秦道明看着她,苏橙小心翼翼,眼里带着恳求,“我想吃花甲粉。”
两人坐下后苏橙想老板招手,“老板,两碗花甲粉,”此后在没和秦道明说过一句话。
秦道明也不说话,低头吃着东西去,秦道明觉得尴尬,终于开口,“怎么不说话?”
“跟你没话,”苏橙的语气不咸不淡。
“你以前也这样吗?”
“我一直都这样。”被苏橙噎回去后,秦道明没再继续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