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获得能力的同时也会产生代价,作为体内第一个异变的身体部位,它不仅稳定性差,而且人的身体还会对它产生排异反应。
这种排异反应和李虚所知道的不同,并非是免疫系统上的排斥,而是身体和异化器官之间的元素冲突。
它的本质其实是,人体还无法完全控制异化的身体部位所导致的元素侵蚀。
元素侵蚀在初期会较为缓和,只要不频繁使用骑士能力让异化身体部位过于活跃,那就基本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但如果长期放着不管,只会造成两种结果。
第一种算是较好的结果:身体的元素将好不容易异化身体部位恢复为普通状态。
但这并非指的是恢复为原貌。
重新变为普通的异化部位,将再也无法凝聚外部元素。
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这对日常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但从骑士的角度来看,这意味着这个人将永远无法成为完整的白银骑士。
完整的白银骑士必须要有完整凝练的身体内部或外部。
排异反应只会在第一个异变的身体部位产生,而从骑士晋升的路线选择来看,第一个异变的身体部位往往都是体内的器官。
这不仅是体内的器官能够更好的凝练元素,而且还有骑士能力上的考量。
更好的凝练元素这一点很简单,初次凝练元素是一个较为漫长的过程,许多骑士都是从孩童时期开始进行凝练,直到成年才拥有足够突破极限的元素总量。
倘若初次凝练选择的不是内脏而是身体外部,这个时间将会延长两倍以上,资质稍差的甚至可能要到晚年才堪堪足够。
而骑士能力则不仅仅体现在超凡能力上,还体现在骑士个人的身体素质上。
简单来说,相比较外部的肢体,体内器官的改变更能全方面提升人体的运动水平。
比如异化的肺部可以显著提升人体的呼吸能力,而呼吸往往还和心脏的供血有所联系,心肺能力对身体的改变自然远大于单个四肢改变的收益。
但书中也提到了一些极端的个例,比如先凝练外部的骑士,通过将肢体切除的方式跳过需要完成的身体异化,而只要外部的身体异化达到包裹内部这一基本条件,他便可以开始尝试通往黄金骑士的道路。
书中对黄金骑士并没有过多提及,仅仅说明了无论选择先内还是先外,都需要完成足够的身体异化才能够进行黄金骑士的尝试。
内外的两种方法虽然有着不同,但相同的地方在于,一旦选择其中一种方法开始尝试,方法所对应的部位将永远无法再凝练元素,并且没有异化的身体部位会再次产生强烈的排异反应。
这就是为什么说第一种结果相对较好,最差也是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还有机会再次成为正式骑士,只不过无法完整。
至于第二种结果就没有那么复杂了,结果也很糟糕,那就是死亡。
不受控的元素所带来的不受控的侵蚀,会让人的身体朝着不可预估的方向改变。
或许会变为纯粹的元素,又或许会变为某种怪物,但他们共同点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一个人本身的意识彻底消散。
因为不受控的侵蚀终将会影响到作为精神、心智和灵魂这三者基础的心灵之海。
一旦基础被破坏,在它之上的三者自然也不复存在。
于是经过漫长的时间,人们对骑士的研究逐渐加深,最终总结出了三种稳定元素的方法,也就是现在提到的正式骑士的晋升法。
第一种则是通过使用各种药剂或药材,借助药效稳定体内异化的器官,让身体的元素和异化器官缓慢交融并最终彻底稳定。
这种方法的最大优点就是有迹可循,花费较低。
这种方法缺点很明显,不仅用时漫长,只要期间使用了骑士能力,就会让逐渐稳定的元素再次紊乱,而且交融的方向无法确定,或许会让不想要的元素占据主导地位。
和心灵之海的适性类似,人的身体对元素同样有着不同适性,凝练元素也是尽可能选取适合自己的元素。
但漫长的交融会让凝练的元素纯度降低,身体的其他元素和药剂也会影响器官的元素种类。
当器官彻底异化完成,稳定下来的元素就很难再进行改变。
一定量的其他元素虽然或许会带来其他的骑士能力,但骑士能力的显现需要足够量的元素,适性较差就意味着需要更多的元素总量来让能力显现,同时所施展的能力威力也小于正常能力许多,所以基本没人愿意让自己凝练的元素过于纷杂。
哪怕是身体有多种适性的人也会选择其中一种而非全部选取,因为身体部位只有那么多,更多的元素种类也就意味着能力上限的降低。
所以除了贫困或潜力较差的人,基本没有骑士愿意选择这种方法。
第二种则是人们普遍选择的方法,也就是凡妮莎此刻正在进行的仪式——骑士之剑授勋法。
所谓的骑士之剑是一种特殊的魔法道具,和其他魔法道具的不同之处在于,它们并不是全是由元素材料直接制成,有的甚至只是普通的长剑。
它们的核心在于剑上残留的强大骑士的气息和意志,而有历史的骑士之剑,有着一代又一代人的传承,每一代符合标准的骑士,都会在剑上留下属于自己气息。
换而言之,它就是贵族们骑士传承的象征。
一个家族无论如何落魄,只要他们的骑士之剑还在,家族就还有再度兴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