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宜阳应该出事了。”李绩摇了摇头。
不多时,鲍敬就被军士带了过来,此时的他,可谓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见到李绩,更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悲声说道:“李帅,末将无能啊……”
见其模样,听其话语,李绩心中再次一沉,虽然已经想到了一些什么,可他仍旧报着最后一丝希望,凝声问道:“到底何事?”
“宜……宜阳丢了……”鲍敬结结巴巴,说话的同时,还小心翼翼的看了李绩一眼。
“你说什么!?”李绩闻言,直感觉一股怒火,直窜脑门,他也再忍不住了,那是位于战马,伸手一指跪在下面的鲍敬,厉声说道:
“宜阳守军,足有三万!就是秦军十万大军压境,若你坚守死战,也不可能这么快丢掉城池!”
“李帅有所不知啊。”鲍敬开始辩解道:“根据我军军报,苏毅大军,日行仅三十里,距离宜阳,不知还有多远,可……可突然天降秦兵,打了末将一个措手不及啊。”
“什么天降秦兵,简直一派胡言!”李绩恼羞成怒。
“是真的,李帅。”鲍敬颤声说道:“那苏毅,帅旗还在数百里外,可深夜,一支精兵却兵临城下,展开犀利强攻,末将防守不及,因此……因此丢掉了城池……”
“好你个苏毅!”听到这里,李绩什么都明白过来了,大惊之后,他亦愤怒不减:“可即便如此!苏毅为隐藏行迹,那支秦军必然不多,你部足有三万,何以失守!”
“皆……皆因秦军太勇,末将不敌啊……”鲍敬哪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可李绩又怎会相信,闻言那是更加恼怒了:“放屁!本帅看你是玩忽职守!疏于军务!见秦军远在百里之外,便心生松懈,因而让苏毅偷得宜阳!”
说完,他又质问道:“本帅问你!丢城之后,你部现在,还有多少人马!”
“回李帅,还……还有一万余。”鲍敬回到。前番宜阳乱战,晋军仓皇之下,死于大营的就有好几千,又被打散了一些,俘虏了一些,所以鲍敬跑的时候,是带有万余残兵败将的。
而李绩听完,则是笑了,是被鲍敬气笑了。
“好,真好。”他点了点头,看着鲍敬,气极之下,眼角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着。
鲍敬不知其意,还忍不住抬起头悄悄看了他一眼,继而壮着胆子道:“李帅,末将失职,还望恕罪啊。”
“恕罪?你知道宜阳有多重要吗!那里是扼秦之要道!我国的军事重镇!宜阳一失,门户洞开!秦军兵力,就可源源不断,从山峪关输送过来,你明不明白!”
李绩怒火滔天,震喝之后,也立即扬声喊道:“来人!将鲍敬这鼠辈给我拖下去斩首示众!”
“啊!?”听到这话,鲍敬顿时就吓趴在了地上,不住哀求道:“李帅饶命,李帅饶命啊!”
“住口!你这贪生怕死的小人!临阵脱逃!还敢求饶!本帅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饶命!李帅饶命啊——”
在李绩震怒之下,谁敢求情,鲍敬很快就被拖了下去。
接下来,收拢宜阳残部之后,李绩率军十一万,继续向宜阳进发,准备与苏毅来一场面对面的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