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笑道:“此约定,不过是本王迷惑秦王的障眼法,我军的真正目标,当是濮阳!”
“什么?”听到这话,众将皆一惊,王肃更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立时说道:
“大王是说……声东击西?”
“没错!”宣王解释道:“我们不可与秦军正面交战,但可以偷袭他们的濮阳,那里,与宜阳一样,同为重地,一旦丢失,可以想象,秦王必然不敢再贸然进兵凉地。”
“而本王之所以如此,就是要让秦王,以为我们接下来,会力强攻营寨,他的部注意力,都将放在这边,继而自然的忽略濮阳。”
这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有异曲同工之妙。
众人闻言,不由大感精妙。
“大王才思敏捷,微臣钦佩不已,”王肃先是感叹了一句,可很快,又说道:“只是大王与秦王的约定,若如此,恐失信于人啊。”
“什么呀。”宣王不满,说道:“那只是口头说的,又没立文书,秦王非要当真,怪得了谁?”
“这……倒也是。”王肃点点头。
宣王又笑了,幽幽笑道:“秦王萧远,雄才大略,他不是一向奸诈吗,此次,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另一边,秦军营地。
萧远也是人,并不是神,两位君主之间的约定,他多少是当真了的。
因而,立下军令,上下将士,加重防务,时刻警惕,宣军来攻。
他倒要看看,这女王,拿什么来五日破寨。
这边作出一副坚守架势,日夜换防,明哨暗哨不计其数。
第一天,没有动静。
第二天,两军还是一片平静。
第三天,哨骑来报,远远看去,饭点之时,宣军营地炊烟袅袅,和平常一样,士卒巡逻换防,并无任何异动。
第四天,依旧如此。
这个时候,秦军众将多少有些看不懂了,不是说好,五日之内,必战败己方吗!
议兵的时候,有人说道:“大王,五日期限将到,以末将来看,宣王自知不敌,恐不会再攻了。”
另有人道:“我看不然,四日已过,恐怕这犀利的攻势,也在蓄积力量,最后一击啊,宣军亦不可小觑,越到后面,我们理应越加警惕才是,否则,轻敌将败啊。”
“可只剩一日,我军十万将士啊……”
萧远眉头紧锁,先是止住了争论声,接着轻声自语道:
“怎么本王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啊……”
直到第五日,仍旧不见宣军攻势,就在众将皆以为,此事将了的时候,一名传令兵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报~~~~”
“禀大王!濮……濮阳丢了。”
“什么!?”萧远闻言大惊,当场忍不住站了起来,亦瞪大了眼睛。
士兵咽了口唾沫,颤声说道:“宣军夜行小路,避开我军耳目,以三万精锐,偷袭了濮阳……”
听到这里,萧远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陆—云—烟!”
他近乎咬牙切齿。
说着话,亦忍不住踉跄后退,跌坐回帅位。
众人见状,纷纷大惊失色,慌忙围拢上前,关切喊着:
“大王——”
“头疼,本王头疼!”萧远抬了抬手。
毫无疑问,被那个容颜绝美的女王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