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裴宗本不善辩论,否则,当初朝堂任帅,也不至于被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是单膝跪了下来,已显悲声道:“将军啊,决战一事,万望三思,一旦失利,我军危矣啊!”
还没出战呢,他就在叫丧了,可想而知,皇甫玉琦那是顿时大怒。
“裴宗!”他怒目圆瞪,厉声说道:“你不想建功,众将还想呢!若是怯敌,便留守大营!本帅念你年岁已高,绝不勉强!”
“将军啊,末将绝不是这个意思,而是那秦王,向来奸诈,文韬武略,一生戎马,历经多少次大型会战,绝不能小觑啊……”裴宗继续悲劝。
皇甫玉琦怒气更盛,他刚要再说什么,可这时候,上将向陌却是站了出来,抱拳道:“将军,裴宗也是一番好意,毕竟秦军战船兵力,都要优于我军,一旦决战,胜负难料啊。”
见他出来,皇甫玉琦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是冷笑了一声,盯着向陌道:“很好,看来,向陌将军贪生怕死的习惯,一直还在。”
“你这是何意!?”向陌恼羞成怒,只是,现在皇甫玉琦乃全军统帅,即便他是上将,也在其之下。
皇甫玉琦道:“曾有传闻,当初攻秦一战,我父帅被围,你本可营救,却为了逃命,而弃主帅不顾!可有此事!?”
啊!?向陌脸色大变,顿时底气也有些不足了,脸膛涨红道:“无,无有此事!将军不要道听途说!”
“哼!”提起父亲之死,皇甫玉琦怎会给他好脸色,怒声说道:“既然你也怯敌!那就跟裴宗一起留下吧!正面杀敌,我吴军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将领!”
“你!”向陌气极,哪里还能忍受,大怒道:“皇甫玉琦!你不过黄口小儿!本将军征战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呢!今得帅位,安敢如此张狂!”
“向陌!”皇甫玉琦比他气势更强,冷冷说道:“现在我才是全军统帅!你是要以下犯上吗!再敢狂言,军法从事!”
“你,你!”向陌伸手指着他,气的脸红脖子粗,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裴宗连忙暗暗拉了拉他,他才深吸了一口气。
“哼!”皇甫玉琦则是又冷哼了一声,道:“别说本帅不给你们机会,决战之时,自会给你二人留些兵马,守好了大营,也算是功劳一件。”
向陌气的险些发狂,可无奈只能忍着。
裴宗暗暗摇了摇头,最后只能是说道:“末将领命。”
“哼!”
这已经不知是多少次冷哼了,不满的瞥了裴宗一眼后,皇甫玉琦又扫视一周,震声说道:
“众将听令!”
这决战之前,皇甫玉琦不仅做了多番部署,更是在议兵之后,亲笔写了一封战书,令人乘小船过江,送往了秦营。
当天下午,战书已至萧远手中。
其信中内容,暗讽明辱,言辞之间,将秦王贬得一文不值,更说明了决战之事,令萧远沐浴净首。
骄狂之气,像是以必胜之姿,藐视一切,任谁读了,恐怕都会恼羞成怒。
可萧远非但没气,反而大乐,拿着战书道:“看看吧,皇甫玉琦正要在长江之上,取本王首级呢!”
“此决战,正为我军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