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陵阴沉沉道:“柳长卿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找那些告状的刁民,我们大可提前处理,让他们永远都开不了口!”
听到这话,县令吓了一大跳,连忙说道:“黄公子不可如此,现在柳长卿已经把事情捅到了朝堂上,一旦这些刁民突然死亡,就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到时候,事情只会越发不可收拾!你可不要害了本县啊……”
这话不无道理,你把人证杀了,只能说明你有问题,朝廷肯定会更加深入调查。
黄子陵沉思之后,又冷冷一笑:“让他们闭嘴的方法有很多,一些刁民而已,大不了,花钱免灾。”
当天下午,在黄子陵的吩咐下,黄府管家开始进行打点善后。
一处破旧的民居里。
黄府管家带着两名仆人进来后,先是背着手扫了眼四周,接着朝下人稍稍示意。
仆人上前,拿出一包银子塞给了屋主,冷声冷气道:“这是二百两白银,你点点。”
“啊?”屋主拿着那包银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管家则是趾高气扬道:“你的女儿,就算卖了,能值五十两银子吗?这两百两,是我家公子赏给你的,就当是纳你女儿为妾,给你下的聘礼了。”
“这……”屋主不知如何回答。
“你当知道,我家公子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别不识好歹!”管家脸色一冷。
屋主忍不住喉结滑动,暗暗咽了口唾沫。
这是黄子陵之前强抢民女,告状的一家,那种时代下,签卖身契的有很多,一些穷苦人家,养不活儿女,把女儿卖掉的,更是不在少数。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两百两白银,足够普通人家发家致富了,可想而知,会是一种什么结果。
毫无疑问,其他十一家告状者也都发生了这种情况。
又过两日,上头命令传来,传唤黄子陵及十二名告状者。
柳长卿是受王令专办此案的,黄子陵就是再嚣张,他也不敢不从,只能是安排好一切,坐上马车,赶往了秦州。
镇阳在桓地,路途很远,那些百姓,则是由官兵护送,直到半个多月后,才终于入都。
这一天,秦州最高官府。
柳长卿一身官服,位于正上方的桌案后,下面两侧,则是站着数名带刀侍卫。
“传,黄子陵,及兰坪县十三名诉冤者。”
不多时,当街拦驾的那名妇人和其他十二名乡民都进入了大厅,齐齐跪伏于地。
随后,黄子陵迈步走了进来。
他一身华贵服饰,腰间挂着玉坠,富家子弟打扮,进来之后,站于众乡民之前,只微微朝上拱了拱手:“见过大人。”
“大胆!”柳长卿一拍桌案:“公堂之上,见到本官,安敢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