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瓷言知道不知道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他们目前国家所表演的喜剧正好是她国家曾经上演过的。在她试着给北辰提议的那一刻,她已经看到了他们所有人的未来。
瓷言刚从厨房走了出来,差点与迎面走过来的人撞上,“咦,南斯,你什么时候来的?”
南斯稳住有点慌乱的步子,“哦,是达瓦里氏啊!你的事情忙完了。”
他目前只知道瓷言在拍戏,还不知道杀青宴发生的事情。
瓷言摇了摇头,低垂着眼帘,“没有,外面动荡的太厉害,人民连饭都吃不起了,怎么还有其他的力气去看电视。”
南斯知道瓷言近期为什么一直从早上忙到晚上,他不是没有提议可以找他寻求帮助,可惜对方执意不同意,“辛苦你了。”
瓷言笑了出来,“这有什么辛苦的,只是感叹一下时运不济罢了。我记得我看过一段类似的话,好像说假如我有十美元,七个美元用来买花,三个美元用来买食物,这样即是精神的富足,又是物质上的富足。”
说句不好听的,她其实挺乐意她现在身处的国家动乱的,虽然这个国家的百姓苦了一点,可是她的国家至少有了可以歇息的时间。
南斯怒评道“狗屁。”
这是瓷言第一次见对方说脏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大笑道“这倒也是,饭都吃不饱,怎么还会想这么多。说这话说的人不过是‘他们吃不起面包,为什么不吃蛋糕’的是一类人。”
何不食肉糜不正是如此?
南斯想到这段时间瓷言一直外出,略感好奇的问道“那你从外面过来看到那些景象,你有什么感触么?”
瓷言沉默了片刻,对上南斯的视线一字一句的坚定讲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是兴还是亡,苦的都是百姓。百姓就像是上位者的棋子,不对,连棋子都不如。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上位者之间的博弈,他们的生死与上位者的输赢相比根本就无足轻重。”
南斯半天说不出来什么。
瓷言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不禁感叹道“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呢?”
“达瓦里氏,你可知……”
南斯好不容易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人家打断。
瓷言打招呼道“老师。”
“哎,南斯,你刚才准备说什么?”
南斯看了一眼北辰,顿时不想说话了,“没事,就是想问你手上的饭盒是要给谁的。”
瓷言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有一个饭盒,解释道“这个啊!在杀青宴的时候益卿帮我挡了向我砸过来的一瓶酒,所以他的胳膊受伤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因为我受的伤,我也不好放任不管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南斯了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瓷言翻了一个白眼,拒绝这个说法,“那倒不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见他每天吃的不是汉堡就是面包,根本就没有一点营养,要是这样的话怎么养病。”
最主要的这还不是最恐惧的,让她恐惧的是雾雨的厨艺,更恐惧的是益卿还能面不改色吃下去。为了防止一些意外,她还是决定自己看看,顺便照顾一下,要不然就会有恩情一直在头顶悬着。
其实还是有一点私心的,就是自从益卿帮雾雨解围之后,雾雨,益卿,鸢尾他们三个的关系愈发亲近,照这样下去,对他们只有害没有利。
南斯思索了片刻,提议道“我去送你吧,你一个人也不安全。”
瓷言达谢。
“老师,再见。”
临走之前北辰叮嘱道“达瓦里氏,注意安全,南斯,你也注意一点。”
站在原地看着一同向门外走去的瓷言,南斯两人,步伐是那么的一致,随便一截停就连横跨的距离都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