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国家的人其实都很好分辨,纵使面貌相同,可是周身的气质却不尽相同。
她第一次见到瓷言的时候就觉得瓷言跟着她见过的那个国家的人相似,不是容貌相似,而是气质相似。都是给人一种平静温和生生不息的感觉,却又无时无刻又给别人一种淡漠不问世事的模样。就好似前一秒能做一个安分守己,打扫自家三亩地的人,后一秒就能拿着枪在战场大杀四方得错觉。
瓷言给她的感觉跟所有人的都不一样,她很少见过对方冷漠的样子,可也不是没有见到过。瓷言的冷漠跟着罗曼的冷漠不一样,罗曼的冷漠是浮现在表面上的,而瓷言的冷漠是冷到骨子里的。就拿一个比方来说,罗曼看到悲惨的画面还是会对事物而产生怜悯,可要是这件事情跟瓷言没有任何关系的话,她会报以同情,可是对方的心没有任何触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尽了人道主义。
第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她喜欢跟着罗曼待在一起,其实她最喜欢跟着北辰待在一起。因为她喜欢北辰的热情,喜欢他的活力,喜欢他的关心,这三点瓷言也有,可瓷言给她的感觉跟北辰给她的感觉有不一样。瓷言就算是热情也会跟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时刻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会不会给别人造成困扰,可这样的热情往往给人一种“我们是天底下最好的”感觉,可对于人家来讲这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礼貌。就连她对别人的关心也一样,总是做到恰到时宜的地步。
白曼其实很少跟那个国家的人相处,只是跟在北辰身后跟人家简单的吃过几次饭,并没有太大的交流,可就算是这样,她也能在仅有的餐桌上了解对方。
她之前的还一时狐疑这是不是一种伪装,一种让人放松警惕,表里不一的伪装。直到她跟着与那个国家气质差不多瓷言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有的国家的人天生就是这样的。
他们善战不喜战,他们崇尚和平却英勇善战。
瓷言笑着摸了一下眼尾,“有时间的话,我陪你玩玩这个游戏如何?”
哪怕她的眼睛恢复了原来的黑色,可是在外人面前她依旧是达瓦里氏,而不是瓷言。其实她也有私心,他也想让自己的黑色眼睛暴露在外人面前,让那些人睁大双眼看看她不仅是达瓦里氏,还是他们一直看不起得瓷言。
同样她也知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哪怕她的能力再强也没有什么用,也得不到那些人的尊敬,除非她的国家再次站起来,宛如泰山一样屹立在各个国家面前,她才会有真正的尊严,哪怕她是一个废物。
在外国人看来:“一个人的一生是跟着国家绑在一起的,要是你的国家不够强大,哪怕你的能力再出众也无济于事。要是你的国家强大,第一开始吸引他们的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身后的国家。”
所以瓷言有的时候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不爱自己的国家,为什么会有人出卖自己的国家。
打破常规的只有另辟新径获得成功,打破鄙视的只有出人头地站在最上端。
就像益卿,他做到了,哪怕很多人鄙视他,可是那又如何?那些人在益卿面前还不是点头哈腰,像一只哈巴狗一样摇尾巴当笑话。
白曼心直口快道“还是算了,大哥不喜欢。”
瓷言眼眸猛的一缩,这是什么意思。是不喜欢她的身份,还是害怕她的身份暴露被众人围攻。
白曼看着前方的道路,笑着讲道“达瓦里氏,你还是别对我这么好了。”
“为什么?”
既然对方换了一个话题,瓷言只好将刚才的疑问压在心里,顺着对方的意思往下问道。
白曼失落的解释道“大哥要我不要在因为一点私事去打扰你,他说你也很累,你也需要休息,你身上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她知道做生意很难,尤其是像他们这种身份不一般的,做起来要比平常的人要更麻烦一些。哪怕有北辰处处为她留意,可一旦彻底忙起来除了瓷言她真的不知道该找谁。
瓷言闻言笑了出来,笑着安慰道“做事情么?都是这样,它需要一个过渡,而你现在就站在过渡期,过完过渡期一切都好了,没事的。”
白曼眼前一亮,惊喜的看着瓷言,像是见到了救世主。
“我简直是爱死你了达瓦里氏。”
瓷言冷淡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