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声音尽可能的温和,“可有住处?”
“老宅?”
“你怎么肯定利亚被赛尔藏在了老宅,而不是其他的地方?”
对于“人被藏在老宅”这个问题,南斯些许有些质疑。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在维亚的片场中拍戏拍的很晚,他为了保证明天一早的拍摄以及我们的精神,在戏场外面承包了一个酒店。
我们之中只有赛尔一个人不远万里回到老宅,哪怕一晚上他休息了不足两三个小时。而且我在晚上查了一下他的行踪,发现他减少在外面过夜的时间正好跟着利亚失踪的时间对得上。
一直被南斯质疑询问的瓷言内心内有任何想法,而是将自己的猜测给讲了出来。假如今日她的身份跟着南斯对调,想同样的她也会有很多的疑问。
听到瓷言这么一说,南斯此时也觉得赛尔哪里都是问题,有问题到对方在他面前呼吸一口气都是问题。
“按你这么一说,这一切倒是有了解释。”
赛尔的野心没有益卿的那么大,可是他到底是雾雨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他们都下意识的忽视了一点那就是在益卿没有回来之前,一直跟在益卿身后出去社交谈生意的可是他,他的野心在雾雨刻意的培养下就会差到哪?是益卿的光芒太炽亮,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的视线。
更何况在发生雾雨被三个养子一同背叛之后,让人们记住了登上王位的益卿,以及为了雾雨敢跟着新任国王翻脸了利亚,不在过问事事的赛尔,几乎都忘记了以前记忆中的赛尔。
不过对于赛尔的变化他们也心知肚明,一是害怕自己太招摇被雾雨来个新账老账一起清算的场面;二是害怕益卿撕牌,毕竟上岸先斩意中人;三是要在背地里面隐藏罪犯利亚。
不管是上面的哪一种,都会让他喝上一壶,隐藏之前意气风发的自己伪装成无所事事的废物,才能尽可能的保全自己。
“不过让我好奇的是我能查出来,消息最灵通的益卿不可能查不出来,他查出来利亚在赛尔那里应该就是时间问题。”
瓷言提出自己没有想明白的一点,谁都无法想象来自益卿的监视会出现什么地方,以何种方式存在。
南斯冷“呵”一声,“就凭赛尔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瞒天过海,中间必须有人暗中帮助。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界上没有透风的墙。说不定赛尔在外界表现出废物的时候,益卿就已经知道利亚在哪了。”
隐藏真相的不止一个,最深的背后还有一只手暗中控制着这一切。
瓷言心生感叹道“也难怪雾雨查不出来,他再厉害还能厉害过益卿不成?”
南斯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讲道“也只有益卿这么无聊了,他巴不得雾雨一直找不到利亚,更巴不得利亚一生都不会出现在雾雨面前。不过可惜了,他的幻想要破灭了。”
猜到益卿的想法并不难,利亚敢当众为了雾雨跟自己翻脸叫板,保不齐他为了雾雨还能做出更惊天泣鬼神的事情来。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在埋怨着雾雨,他在拿利亚的失踪来惩罚雾雨,惩罚他对自己得背叛。
瓷言打开手机中的日记,上面有一个临近的日期标注着“生日”二字,“三天之后,是益卿的生日,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南斯趁前方没有行人车辆看了一眼瓷言,笑着询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我需要赛尔老宅大致的房间分布,不需要做到太精细,有一个大概就行。”
南斯没有犹豫,脱口而出道“好,明天我去拜访一下赛尔,晚上就能给你结果了。”
不管是瓷言有没有对赛尔老宅的地图需求,他也会在被救出利亚之前好好的拜访一趟对方。
“嗯。”
“嘶。”
南斯猛的刹住车,“你要自己一个人去?”
“不是。”
一个人去瓷言觉得自己不是去救人的,而是去送人头的。
南斯跃跃欲试,“你要跟谁去?用不用我跟着你去?”
“罗曼跟着去。”
“罗曼?罗曼!你要他跟着你去,“南斯一脸吃惊道。
他解开安全带,正对瓷言,不肯放过对方脸上一点表情。
“你跟着他去,还不如我跟着你去,你怎么想的啊!达瓦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