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闻言冷笑一声,“他也就有权利训斥你们了。”
看来这种事情很常见。
瓷言:“……”
她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腹疑道“不训斥我们,那不成训斥你么?”
用一句特别槽的一句话,“主人吵架,狗都不理。两个强大的人吵架,苦的是夹在中间绝地求生的人。”
利亚用叉子插了一块馅饼咬了一口,垫了一下隐隐作痛的肚子,然后用餐巾擦拭一下嘴角,随意把餐巾扔到桌子上。
“你不是她?你是谁?”
瓷言似是没有听懂,微侧头不解问道“先生,你在说什么?”
利亚指了一下餐盘反问道“你刚才注意到我吃什么了么?”
“馅饼。”
脱口而出回答完得瓷言愣住,脾胃弱的人,第一口不能吃馅饼这种油腻的东西。
草,暴露了,真是麻烦。
利亚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瓷言,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不是她?真正的培拉在哪里?”
瓷言见自己暴露,索性连装都不装了,开口就是王炸。
“看来利亚先生被赛尔先生囚禁的十年,囚禁的只是自由,而不是脑子。原来无忧无虑过了十年,脑子还能这么灵光,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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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对方见到她的第一秒就已经知道自己不是本人了,真是难为对方跟着自己演了这么久。不过想来也是,谁会认不出朝夕相伴的人呢?
一个人模样伪装的在像有什么用,相似的只是容颜,而不是灵魂,更不是给人的感觉。容颜,声音,味道,步伐,呼吸都可以伪装,唯独感觉不能伪装。
利亚没有管瓷言夹棒带枪的讽刺挖苦,而是继续询问自己刚才的问题。
“她在哪?她还活着么?”
瓷言撩了一下金色碎发,将它弄到耳后,“我们是请人帮忙,又不是杀人,自然是活着的。”
利亚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活着就行,活着才有希望,继续追问道“她可安好?”
活着是活着,半死不活是活着,苟且偷生也是活着,只有一口气更是活着,他需要知道培拉属于哪一种活着。
瓷言仰头看着眼前的人觉得太累,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她跟着利亚中间正好差了两个板凳。
她决定善意提醒对方了解自己得现状,于是开口道“先生,你与其现在关心别人,不如关心一下自己,万一我是来杀你的人呢?”
利亚慢悠悠的拿起刀叉玩起了事物,似是不解道“你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站在我面前,无非就是想让我帮你们做事情。既然是这样,我又为什么担心自身安全。”
要是对方真的想让他死的话,而是让他早就死了,不是在这还悠哉悠哉的跟他谈话。再不济给他的吃的食物下毒也可以,正好一举两得。
要是瓷言知道对方所想一定会无语至极,在食物上下毒是最愚昧不可及的方法。整个房间就她跟着利亚两个人,万一食物需要有一个人试毒的话,第一个人就是她,简直是得不偿失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也不能随意猜测未来。
瓷言为利亚盛了一碗甜汤放到对方面前,又拿了一把勺子放到碗中,“还是跟着先生这样的人交谈好,打开天窗说亮话,省的我在威胁加利诱。即耽误了先生的时间,又耽误了我的时间。”
前者只是顺带,后者才是真理。
利亚凝视着甜汤倒映着自己模糊的脸,沉吟道“我可以帮你们,同样的你们也要帮我。”
他不相信他面前的这个人,可是他相信他面前这个人背后的团体。一个人的力气太小,还是一群人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