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走着,每个人看到此时的辰溪都是摇摇头捏鼻远离。
任凭雨水无情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带走身上的血污和他所期望能带走的一切。
如行尸走肉般,辰溪恍惚间又走到了那个他“出生”的小巷中。
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般,辰溪再次走进小巷,走进阴影深处。
他期望着,期望着能再来一群“后街男孩”,来彻底的结束他的生命,结束他这狗屎一样的穿越之旅。
但是显然这次追上他的家伙,被上帝换了人选。
“哼嗯,孩子,看来你遇见了一些困境。”
一种熟悉且带着些许魅惑的嗓音从阴影中传出。
这个声音是!
身体比意识更先一步行动起来,辰溪反手握起锈蚀的刀舞,在身前做出防御姿态。
可是很快辰溪就将所有的一切收了起来,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倚在墙角。
“阿尔卡纳。”
空洞无力的话语幽幽飘出,让人怀疑这是否真的由活人发出。
深色的阴影中闪动着两道金色的光芒,穿越黑暗直击人心。
“哼嗯,我可不记得我有报上过自己的名字,辰溪先生。”
高跟鞋扣地的声音在雨水的作用下显出些许的粘腻感。由远及近,一声一声仿佛扣在辰溪死了一般的心脏上。
雨幕中,一道紫色的倩影逐渐现出身形,在巷口路灯的照耀下,终于让辰溪看清眼前之人的全貌。
虽然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但当来者真的完全出现在辰溪眼前。
还是让他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这路灯好白,啊不对。这法杖好大!啊也不对!嗯?法杖?
不知什么时候,阿尔卡纳已经从头上取下那柄黑色的法杖,握在手中轻点着。黑色的液体泛着光浮动在她的周围,在这逐渐变大的暴雨中保护着她,让她看起来就像是此间这个世界的王者。
“嗯,多么美丽的神秘学波动。”阿尔卡纳的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情,“不过这么完美的艺术品这般破破烂烂的可不行啊。”
毕竟受伤的心灵可是最好闯入的。
阿尔卡纳步步紧逼,辰溪也随着紧张的一步步后退,直到不慎跌倒。
但是阿尔卡纳并没有顾忌什么,轻轻地低下身,伏上辰溪的身体,逐渐迷乱的眼神仿佛要将辰溪整个吞没。
左手轻轻抚上辰溪的脸颊,扫过那些因为战斗产生的伤口,像是在爱抚着自己最最心爱的玩具。
“现在就请好好休息吧,我的小八音盒。”
将辰溪埋入胸前,阿尔卡纳一挥手,周身的黑色液体立刻将两人包裹,就这样悄然无声地融入了夜色。而辰溪随着两眼一黑同时失去了意识。
……
“嗯?陌生的天花板,我这是怎么了。”
头痛,仿佛是有章鱼吸附在自己的脑袋上一般,辰溪现在只觉得大脑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也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酸胀感,全然没有好好休息了一番之后的舒适感。
“我记得我打败了一个重塑门徒,然后被阿尔卡纳那个疯女人抓起来了……”
“嗯?疯女人?看来恢复的不错嘛,孩子。”
“!”
“阿尔卡纳!你怎么在这!不对!刀舞和安玛呢!”
此时阿尔卡纳正坐在辰溪的床头,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经典的晚礼服,完美的衬托出她那傲人的曲线,与游戏中初次登场时的样子一样。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此时她的手中捧着一本书,只是那本书的文字辰溪并不能看懂。
“嗯,这里是重塑之手,并且是我救了你,所以我在这里。至于刀舞和安玛……你是指这个吗?”
阿尔卡纳仍是一脸淡淡的微笑,拿出一把插在刀鞘中的匕首。辰溪稍微感应一下,确实是刀舞和安玛没错,不过辰溪并没有傻乎乎地这就上前接下。
“就这样给我了?不怕我做什么坏事吗?”
至少现在阿尔卡纳不想杀了自己,不然也不会救自己了。因此辰溪也是大着胆子问道。
“有谁会在乎自己的玩具上多一个可有可无的装饰呢。不过,你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还会给自己的武器起名字,嗯。”
辰溪没有管阿尔卡纳的阴阳怪气,一把拿过。抽出刀舞,刀刃崭新且锋利,丝毫看不出之前那种锈蚀的痕迹,而安玛也是同样恢复成了刚刚觉醒的样子。
虽然他俩暂时都没有回应,但是看到两个人都没事,辰溪也是微微松了口气。
“嗯,看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