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基金会之后,千绘里并没有第一时间向阿尔卡纳报告辰溪的行踪。
手指搓捻着胸前的水晶吊坠,开始了又一次的占卜。
路……一条千绘里看不清样貌的路,横在一片只有雾霭的虚无之中。
然后是,光点,越来越多的光点……然后……
“啊!”
刺痛的感觉突然射入脑中,千绘里赶忙松开项链。
伸手安抚了一下它发烫的身体,但已经是老伙计的搭档,此刻却传给了千绘里一种不熟悉的手感——裂纹?
皱起了眉头,千绘里拨通了阿尔卡纳的暗线。
“阿尔卡纳小姐。”
“很高兴你还能记起我,我的孩子。距离上次通信已经过了多久了?”
深吸一口气,千绘里没有理会阿尔卡纳愠怒的语气,继续说了下去:
“我请求,借助重塑的技术,增幅神秘术。”
“我想你这次与我通信,不是说这样无聊的请求的,你有什么可以交换的筹码?”
“我有,辰溪的行踪。”
即使被压得很低,但通讯器那头传来的一丝丝倒吸凉气的声音,还是被千绘里敏锐地捕捉到了。
“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吗?”
“做这样的试探没有意思,阿尔卡纳小姐。”
“很感谢你在那场暴雨中,将我救起,让我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东西。”
“辰溪,我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辰溪。我想看清他。”
“哼哼~”
“那就好好享受你的这场博弈吧,别在那面墙之前被撞的粉身碎骨哦~”
对话到这,就结束了。
通讯一端,千绘里捧着出现裂纹的项链,面色逐渐凝重。
而另一端……
“呵呵~躲猫猫的游戏终于是结束了吗,我的小八音盒~”
手腕翻转,一拉一扯,什么东西跌倒的声音出现在桌面上。
“这次,你又会为我献上什么样的演出呢~”
锁链逐渐收紧,被拖拽的物体,无法挣脱分毫。
只是很快,桌上又一个东西跑来,拖着锁链想要和阿尔卡纳抗衡一下。
“呵呵,你动起来的那天,真的是让我惊讶了好一阵呢~”
“可以哟,你们两个就永远连在一起吧。”
黑液同时缠上了桌上两个木偶的手腕,将两者连在一起,只是辰溪的手上,还是伸出另一端,被阿尔卡纳牢牢地攥在手里。
“辰溪……”
……
“这是……我的证明卡?”
“我记得这东西我只交给过一个人的,你从哪来的?”
男性调查员侧身让出身后的女孩,司坦露也是一闪而过的在眼底浮出一些惊讶。
“这个女孩是?”
“反正不是辰溪的女儿。”
司坦露一脸疑惑地望着眼前正在憋笑的调查员,试图回忆自己到底是哪一点做得会让人产生这种误解。
“她是辰溪路上救的一个小女孩,长期被家暴,可能是看不下去了,就出手救下来了吧。”
“是这样吗?”
打量着眼前依旧怯生生躲着的小女孩,司坦露的脑海中想象着辰溪救下她时的场景。
了解到他,还是记忆中那种温暖,善良的样子,司坦露也是不知为何的松了一口气。
“哈哈哈哈,就说你会在意嘛,松一口气的样子太明显了。”
不留情的嘲笑着,换来的是司坦露更加不留情的一下薅头发。
“痛痛痛!你就不能稍微轻一点吗?”
虽然嘴上叫得厉害,不过这好像更像是他的真实目的。
“少贫点嘴,有这功夫还不快点把这孩子带去安排好。”
“最近司辰梦境中暴露出来的情报还没理清楚。”
“如果辰溪真的也可以行走于暴雨之中,那说什么也要吸纳进基金会的。”
……
“你有没有在好好听啊!”
“当然有!"
又是飞来一拳,痛得他龇牙咧嘴。
弱弱地躲在一旁的莉雅,害怕中还带着一丝疑惑地盯着两人。
“爸爸妈妈吵架?感觉不一样呢……辰溪哥哥,安雅姐姐。”
“和安雅姐姐长得很像的姐姐……什么时候能遇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