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罗贤斌的反应来看,周文杰感觉自己的猜想没有错,金泰村手中的确握有金相贤家族的把柄。
“副社长?”
周文杰打断了对方的思考。
“文杰xi,那你的意思是?”
罗贤斌故作镇定,可实际心里却不免担忧起来。
“要对付金社长,首先我们得将他和金相贤议员切割开来,一旦他手中没有了能够威胁到金议员的东西,那到时候他便是孤身一人,我们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没错,还是文杰xi你考虑得周到。”
“那副社长”周文杰微微扬起嘴角,“您知道金社长手里到底握有金议员什么把柄吗?”
“我不知道。”
周文杰脸上刚刚挂起的笑容眨眼间便变得沉了下去,“既然副社长您这么没有诚意,那我们也没必要一起合作了,我走了。”
见对方起身要走,罗贤斌急忙说道,“文杰xi,具体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金泰村有做笔记的习惯,以前他每替那些政客或者财阀办一件大事就会把它们记在笔记本上。”
记笔记?
这可是个好习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周文杰单手揉揉太阳穴笑道,“这样啊……副社长你打算怎么对付金东民呢?”
“金东民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我倒是随时可以做掉他,真正让我担心的人是成珉。”
“你是说成部长?”
“没错,成珉那小子能打又有头脑,他倒是和年轻时的金泰村有几分相像,所以在我们动手前,要么拉拢成珉,要么除掉他。”
“怎么拉拢?又怎么除掉?”
“成珉在会社走得最近的人是河马和李泰俊,现在李泰俊进了拘留所,能说服或者做掉他的只有河马,我听说河马他和文杰xi你的关系很亲,所以成珉那里就全靠文杰xi你了。”
周文杰故作深思,少顷,他一脸为难地说道,“可是副社长,我听河马说成部长很小的时候就跟了金社长,他几乎是金社长养大的,我担心河马也没办法说服他啊。”
“我知道,不过成珉实际上是嫂子养大的,因为那段时间金泰村基本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
“那也是……”
又从罗贤斌那里套出一个有用的信息,周文杰藏着笑容,面露难色。
“如果实在说服不了成珉,那就叫河马把他单独骗出来,然后我让我的人悄悄做掉他。”
罗贤斌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杀气,他猜测这或许才是对方的真实计划。
因为成珉一旦死掉,对罗贤斌而言,他周文杰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好吧,我会和河马好好聊聊的。”
对方表态答应合作,罗贤斌的脸上随即也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他为周文杰倒满酒说,“文杰xi,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干杯。”
同一时间
首尔大学附属医院,住院楼的走廊上,金东民接了一个电话后急匆匆地快步走进病房。
“怎么了?”
病床上的金泰村正在通过电视上的晚间新闻来了解最近国内外发生的大事,用余光看见金东民进来后他问道。
“父亲,您真是神了,罗贤斌那小子在得知我们赶走周文杰后,他果真约了周文杰见面,他们当前就在新村的Club里喝酒。”
在金泰村的安排下,投靠了金东民的罗贤斌以前的小弟在他们两边做起了双面间谍。
“我知道了。”
他依旧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